,钱包里面可是海桦给他的钱,他都舍不得花。

伸腿就想追,哪想脚脖子针刺一样痛得他寸步难移──脚崴了,泰阳焦急的求助旁人,“我的钱包被抢了,麻烦你帮我追回来好不好……”

人情凉薄如水,冷漠的行人流水般匆匆而过。泰阳试图拉住一对亲密相拥的男女,“求求你们,帮我追……”

话音未落,浓妆豔彩的女孩狠狠推开了他,“滚开,恶心的穷鬼。”

瘸着脚的泰阳没支撑住,摔在他们脚边,鼻梁上的眼镜也不知道掉在了什麽地方。染着黄头发的年轻男人猛踹他几脚,临走示威似的再吐了几口痰,然后在众人的冷眼围观下吹着嚣张的口哨扬长而去。

相似的情形,冰冷的地面像恶梦一样警醒着他的大脑,模糊的视线里只看得黑糊糊的人影,泰阳惊骇不已,慌慌张张的蜷成一团,“别碰我,别碰我……”

马路上天天都可以见到落魄无家可归的人,冷漠的路人都把泰阳当成了那一类。几个流里流气的帮派混混模样的人大刺刺的围拢过来。

“真是不经吓,这样子就吓傻了,没点看头。”朝他喷云吐雾,领头的一个高个子用脚踩住泰阳的脸,“不过,这张脸看着还挺顺眼……”

其余几人发出猥琐的应和声,“老大,知道你喜欢这种,今天就让你好好爽爽。兄弟们帮老大把这疯子抬起来。”

赞赏的点点头,小老大说,“真不枉平时我罩着你们,呆会我爽够了还有气的话就赏你们也玩玩。”

闻言,他们齐齐摇头,“老大,我们对男人真的没兴趣,你玩爽了就好。”

“切,你们真是不懂,这男人的滋味可比女人不知道好多少倍。不玩拉倒,正好老子可以多爽几次……”

几人抬着泰阳招遥而过,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拦,甚至有巡视员路过都没有上前过问一句。

城市的边沿荒芜之地,这里杂草从生,植物一年四季葱翠欲滴却不见鸟雀在这里停留,甚至连这片天空都没有飞鸟蝇虫的踪迹。

几年前曾经有开发商看中了这块,高价竞标,准备这里开发旅游资源,却在动土当日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情,云卷恕号,阴云遮日,地底传来剧烈的强震,开发商心脏病忽发,还没抬上车就断了气。

消息不径而走,也有几个不家伙不知死活,偏偏不信邪反而往里边烧钱,不仅家财罄尽,少则一月多则半年纷纷都暴毙而死。于是,赤手可热的福地变成了让人谈之色变的不祥源头。

睛空万里,一只误入的鸟儿欢快的鸣着歌儿,俯空而过,突然鸟儿惊慌起来,拼命的扑腾着翅膀往上挣扎,一股强力从地里蒸腾而起,草丛发出秫秫的声音,好像有蛇群在爬动一样。

被一股强力吸住,不受自己控制的鸟儿僵硬的小躯体直直坠入草丛,转瞬之间,一阵狂风吹起,羽毛漫天飘飞,小鸟已经没有影踪,甚至连滴血都没有留下。

令万兽闻之丧胆的低啸平地而起。窸窸窣窣的动静更大了,像是有猛兽潜伏在看不到的地方,随时都会突击而出。

“吼──”似痛非痛的闷吼震动着大地。

枯叶打着卷腾在半空,万丈深的地底发出野兽一般的低吼,“啊──我要出去,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