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起伏着,布雷吸气一样嘶嘶笑了起来,“你的笑话,我怎麽都得笑两声捧捧场啊。”

感觉很不好,鲁斯蹙眉,“你又在耍什麽把戏?”蓦然,他想到……“你把泰阳怎麽了?”

除了泰阳,他想不到还有什麽能让布雷抓到的软肋,可是,泰阳在其尔,布雷不可能有机可趁。

“看你着急的样子,我真是觉得爽,真是快活极了。”布雷一只腿艰难的站起来,溜出云层的月华流泄而下,照着他狞狰的脸,“其尔是你的地盘,我自然是进不去,你防着我却忘记了防别人,这是你的失策。”

该死的,他竟然粗心大意中了布雷的计。

电光火石,鲁斯已逼到他跟前,狠戾似虎的面容比布雷更骇人,“泰阳少根毛发,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没有谁,可以伤害他的泰阳。

奇怪的事情

冰凉的地板上,坐着呆若木鸡的泰阳,干净如新的大理石板上照出他的悲伤与痛苦。

灯光大亮的办公室,静无人声,井然有序,还是重新布置过后的样子,像是……什麽都没有发生过。

腿麻痹了,换了个姿势,靠在墙角继续沈思;紊乱的思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要想些什麽。

刚才,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大同小异的故事牵连起来,告诉他一个讽刺可悲的事实。

将双膝搂抱在胸前,尖尖的下巴支在膝盖上,源源不绝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在牛仔裤上晕染开来。

空寂的其尔大楼里,鲁斯的身影不停的在穿梭。

泰阳不在家里,排除了他外出的可能,鲁斯没有头绪的在其尔寻找。后悔,很后悔,不该把泰阳一个人丢在家里,现在零不在了,除了他身边,泰阳在哪里都不安全。

宝贝,你在哪里?求你出点声音让我知道。

过了规定的时间,所有员工都不可以在公司内逗留,这是鲁斯的命令,电话询问过门口守卫,都说没有看到有人进出,泰阳只会在其尔的某个地方。

鲁斯无法感知泰阳的内心,也无法知道他现在在哪里,这是鲁斯感到很挫败的地方。

蓦地,一缕光线落入他四处搜寻的眼眸之中。

抚额失笑。

原来这个小傻瓜躲在这里,真是让他好找。

角落里缩成一团的人儿看着真是可怜,很像是迷失方向找不到回家路的小猫,渴望有人救赎却又对所有人都充满了戒备。

他好像受到惊吓的样子,情况似乎不是很乐观,幸好,他外观看起来没有损伤。

“小太阳,我回来了,不起来迎接我吗?”轻柔的语气,载满疼惜与溺爱。

反映比平时慢了好几拍,泰阳良久才迟钝的抬起头,脑中空空的看着居高临下的鲁斯,僵白的脸上同样的没有一点内容。

笑僵在脸上,鲁斯蹲下身,伸手去抚触他,“出什麽事了?怎麽这样看着我?才一天就这麽想我吗?”

微凉的手指在脸颊轻扫而过,一股寒意忽然遍及全身,泰阳更加往角落里缩,“你……你不要碰我……”嗓子又干又哑,风灌进来撕裂一样的疼。

心,疼了。

泰阳将他视若蛇蝎,这样明了的排斥及眼眸中一闪即逝的恐惧,蜇痛了鲁斯的心。

没有逼他,鲁斯在原地坐下,看着他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心凉如冰。

泰阳知道了。

布雷的手段够卑鄙,够毒辣,虽然不知道泰阳了解了多少,凭他现在的反映,足可以证明他的奸计很成功,鲁斯仿佛听到布雷嚣张狂妄的笑声。

泰阳害怕他,比布雷杀了他还要痛。

“小太阳,你今天都干了什麽?吃饭了吗?”盯着他的眼睛,鲁斯催眠一样轻缓的低喃,“你为什麽坐在这里?能告诉我,今天你看到什麽了吗?”

两眼放空,泰阳木偶似的,对接着鲁斯的眼睛。

蓦然,泰阳呻吟着,捧住头,佝偻着身体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