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遇见的两个男人中,连她自己也分不清楚,到底爱的是哪一个。
对于她来说,情真意切的方少文,似乎是她最好的归宿。并非方少文家家财万贯,而是他对她的好,足矣让她踏实。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还有什么,比得到这样一份真挚的情感更难得的?这些,不是银子与珠宝能够换来的。
方少文见宋可人脸色有些阴郁,便笑了笑,说道:“你可知那鲤鱼为什么通体金黄么?”
宋可人看了看方少文,摇了摇头。
方少文笑着说道:“那鲤鱼可是有点意思,事实上,它是我的护身符!”
宋可人立即瞪大了眼睛,不禁问道:“护身符?”
“恩!可不是!”方少文眨了眨眼睛。
宋可人立即微笑说道:“真没听过,我知道庙里求来的护身符,也知道开光的佛珠能保护主人。还知道常年戴着的玉,也有护主的作用。还是头一回听说鲤鱼能护身!”
方少文一面引着宋可人出了月亮门,一面得意的说道:“不知道了吧?那切听我慢慢道来!”
方少文伸手拨开月亮门旁边的树枝,生怕宋可人不小心被挂到。冬天来了,干枯的树枝伸展着造型独特的舞姿,向世人展现着它不太美妙的身姿。
“对了,要去跟你爹与姨娘打声招呼吧?”宋可人问。
方少文犹豫了一下,立即说道:“不用,不用打招呼。我爹老毛病犯了,你也知道,他不愿意被别人看到自己难受的样子。老人么,总容易犯这样那样的毛病的。”
宋可人点了点头,深知这是方老爷不想在见自己。她的心中不免惆怅,也难怪,换作她是家长,也未必能够接受儿子要娶这样一位姑娘。
终归,他是商贾世家,就算不娶千金小姐,也应娶一位门当户对的人家,这样,才能够配的上他。
她也不明白,方少文究竟看上了自己什么。自己哪一点吸引了他?爱情,真是个说不明白的东西,它没有门第之分,却终归会在时光与世俗的浪潮之中迷失方向。
出了二门,宋可人慢慢的瞥了这个院子一眼。这是她第一次来到这院子,只怕,也会是最后一次了。她有没有这个本事嫁入这个院子?宋可人没这个把握,因为,她不敢确定自己到底爱不爱他。
出了三门,车备好了,跟他们来时一样,方少文扶着宋可人上了车。方少文感受到宋可人手心的冷汗,冰凉凉的,像是眼泪一样。
坐进车里,小厮将车帘挂好。宋可人看着那蓝色的车帘,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仿佛,这是另一个时空的事情,跟她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
方少文笑了笑,挺尴尬。
“你怎么不问鲤鱼的事儿?”方少文故意引着宋可人说。
宋可人停顿了一下,笑了笑,说道:“是呀,那鲤鱼长的到奇怪,额头上有个疙瘩,身上,还有两条伤……”
“那是帮我挡了灾。”方少文笑着说道。
宋可人立刻来了兴致,她万万没有想到,一只普通的鲤鱼还有这么大的作用。
“说来听听个,怎么帮你挡的?”她问。
方少文见宋可人来了兴致,心里,便安静了许多。他最担心的,就是宋可人胡思乱想。思想,是最可怕的东西,它可以轻而易举毁坏任何坚不可摧的防线。如同最锋利的矛遇见了最坚硬的盾。
“你知道么,我们家有个习俗。我五岁的时候,就开始背诵《道德经》。那时候家中院子里有一个大鱼缸,我就天天对着那个大鱼缸背诵。那时候,鱼缸里养着七八条鲤鱼。不过,都很小,也就食指这么长。”说到这里,方少文伸出他的食指,比量了一下。
他看了宋可人一眼,宋可人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正认真的听他说着。
“那时候我才多大?说啥都不爱背书。我爹每天逼着我背,他天天看着我对着鱼缸背。当然,只背《道德经》。后来,我渐渐的长大了,我爹对我放松了许多,就是对着鱼缸背书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