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讨厌她,也用不着马上就将她赶走吧?”
“你在说什么啊?”宋可人不耐烦的问道。
“我说了今天会带她走,但你也不至于一早上就赶走她吧!”周恒反击。
宋可人冷笑一声,不悦的翻了个白眼,她十分冷静的说道:“你听谁说是我把她赶走了?你那只眼睛见到我把她赶走了?既然你怎么爱她,以后,你也用不着出现在我的面前。出去吧,我不想见到你!”
周恒的脸上一下子就挂不住了,他愤愤的看了宋可人一眼,愤怒的扭身而出。宋可人深吸了一口气,经过一个晚上冷静的思考,她已经想的明白了。
该放手时就放手,她想通了。
也许,这几天流下的眼泪太多、太多了。她的眼泪为他掉,但他却不肯珍惜她的眼泪。当一个男人不在乎一个女人的眼泪时,那么就请收起这些眼泪吧,这个男人不值得你为他流泪。
宋可人总算是明白了这个道理,她不在流泪了。她的嘴角挂着苦涩的微笑,到底,该放下的、该遗忘的,就让它过去吧。
长叹了一口气,宋可人轻轻的依在床边,她默默的看着白色的窗纸。窗外,太阳还没有划破天空的阴霾。空气里弥散着薄薄的烟雾,天空中最后的那一颗星还未离开。一切,都处于混沌之中。
混沌吧,就像是她脑子里的现在浑浑噩噩的感觉一样。过去的一切都变成脑袋里混沌不堪的噩梦,她想,她应该坚强点。
要找到月娘一点都不难,因她就在京兆城唯一开放的一家客栈等着周恒。阳光渐渐的拨开了轻雾,在新鲜的阳光中,古老的京兆城忍受着慢慢侵蚀的孤独。
“吱嘎”小茹推开了房门,月娘不等小茹开口便问道:“他来了吗?”
小茹无奈的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
这样的一天里,小六子为宋可人新招了个丫头。据说是个要饭的姑娘,被人牙子抓住了要卖到勾栏里去。多亏小六子见着了,要不然,好好的一个姑娘又要被糟蹋了。
小六子花了五两银子买了个丫头,这年头五两银子能买个大活人,这叫什么世道?小丫头的脸上脏兮兮的,四肢十分的粗壮,用宋可人的话来说,干农活正合适。
丫头到挺机灵,一进门儿便张罗着忙活这忙活那的,宋可人到挺满意。她对这个起名为小童的丫头说,必须要有一样:那就是忠诚。
小童答应的很痛快,她到十分吃苦。不光将宋可人的屋子打扫的干干净净,就连方芳的屋子都打扫了。还要背着宋可人到处转转,她那粗壮有力的手一扯宋可人的胳膊,差一点没把宋可人扯脱了臼。
院子里空气倒是很好,宋可人坐在铺着褥子的石墩子上,小童在一旁剥着栗子。厨房里传来了鸡汤的香气,方芳的心情也很好,因连续喝了两顿的人参鸡汤,让她的气色看起来好了许多,总算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方芳心中还是感激宋可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