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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张旭樘正要回他的大宅,随行之人依旧是张林一行护卫,他躺在没有车顶的太平车里,手里拿着一张最新的小报。
上面有他爹的消息。
税银被劫一案,他爹也是大义灭亲,将何本高等一众办事不力之人全都报给了今上,要求今上重罚,同时他自身也有识人不明,用人不查之过,当朝脱去官帽,请今上对他一同处罚。
今上激动地下了御座,扶起他直叹他是忠臣,何罪之有,全是何本高剿匪不力,两广路护银疏失,确实要撤职查办,不会怪罪到相爷身上。
他爹也感动的老泪横流,和皇帝君臣之间心心相惜,真是令人动容。
而且他爹还推荐赋闲在家的裴豫章担任荆湖北路的帅司,前来剿匪。
毕竟裴豫章也做过荆湖南路的帅司,精通水上作战,又有空闲,简直是不二人选。
满天下谁人不知裴家是太后娘家,太后便是晋王的靠山,张相爷敢推举裴豫章前来,足以证明他们张家在此事中光明磊落,坦坦荡荡。
如此一来,若是剿匪不力,那也是他们裴家的事。
若是税银找到了,其中那一部分孝敬银子,也可以推脱为有人陷害。
张旭樘捏着小报,心想这一回他们张家也没有讨到好。
那可是富庶的两广路啊,一下子空出来如此多的位置,纵然他们张家能用自己人补上,可也是拆了东墙补西墙,别的要塞之地又空出来了位置。
光是想想都觉得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