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过的知觉传遍全身,萧连乐挣扎着却发现自己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恐惧侵蚀着神智,嘴中却发出暧昧绵柔的喘息和呻吟。

“放轻松点师尊,不会伤着您的。”

魔气作弄着神魂,它像品尝着珍馐美馔一样,小口而缓慢的舔舐着。萧连乐觉得身子越来越轻,恐惧疲倦烦恼好像全部被抽离了出身子,轻快舒适的情绪慢慢充盈着大脑。

他呼吸变得平稳绵长,双眼阖上沉沉地睡去。

……

萧连乐裹着被服昏睡了足足大半天,他这一觉睡得极为舒服,等再醒来时屋外天色已经全黑,屋内暗沉沉的只有书桌前亮着一盏暖黄色的灯。

而顾晏辞正坐在桌案前,眉眼低垂聚精会神的看着什么。

“灯点亮些,别伤着眼。”

“是……”顾晏辞习惯性的应答了一声,随即转过头来,脸上带了几分笑意道:“您醒了?”

萧连乐点了点头,他嗓子有些干哑起身捧着床头柜上的茶盏喝了两口,润了润道:“你看什么呢?”

“很久之前的日记。”

萧连乐来了兴致,坐在床上眼巴巴的望着他:“你写的?”

自然不是,他从前的生活没什么可记下的,而之后的生活却是没什么可忘的。

“不,是谢寒一的。”

谢寒一?萧连乐在脑内想了一圈,这名字又陌生又熟悉,他突然一愣声音放低了些问道:“你父亲?”

看他点了头,萧连乐一时之间万千思虑涌上心头,他小声的询问道:“我可以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