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除了游手好闲一些,随乙想不出自己有哪里比不上随席玉的。

叔父的话被随乙抛之脑后,他根本没有将桓?u放在心上。桓?u那样的人,可以为了随席玉而整治族老们。但若是元滢滢和他两情相悦,桓?u有何理由可以阻拦。

随乙既想通了,便一改往日的轻浮模样,好生打扮了一番,整日待在家中的铺子理账。众人纷纷说道,随乙这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往日里的荒唐已经过去,如今的随乙,长相俊秀,家境殷实,倒是难得的郎君。

但面对主动上门说亲的媒人,随乙并不接受。媒人问的多了,随乙便脱口而出,只说有了心悦的人。媒人继续打听,随乙不厌其烦,只能说出自己心悦元滢滢。

“可――元氏是个寡妇啊!”

随乙便是再不堪,如今改过自新也是炙手可热的夫君女婿人选,而元滢滢丧夫有子,再嫁根本没有好良缘。

但随乙却痴心不改,只道除了元滢滢,他谁都不愿意娶。

这幅痴情模样,倒是引得不知事的小姑娘对随乙颇为改观。更有甚者,竟然有女子跑到元滢滢的面前,诉说随乙对元滢滢的痴情,要她莫要辜负。

元滢滢怎么会嫁给随乙。她想到随乙试图侮辱她的清白,败坏她的名声,便心生厌恶,更不可能对随乙有半分好感。

女子却满脸不赞成地看着元滢滢:“随乙过去是做了错事,可他已经改过,你又为何紧抓着过去的事情不放呢?”

元滢滢妩媚的脸蛋露出讽刺的笑容:“你既觉得他千好百好,不如你去嫁给他好了。我瞧你们两个,正是相配。”

女子听不懂元滢滢言语中的讽刺,脸上羞涩和难堪交织着,她想要嫁给随乙,可随乙并不接受……

诸如此类的事情让元滢滢烦恼,她不知随乙为何要这般做,也不想去探究。元滢滢对着桓?u嘤嘤哭泣着,只说这些日子她觉睡不好,每日都忧心有人会登门指责她,说她不识好歹,故意拿乔不肯嫁给随乙。

听到“嫁人”的字样,桓?u剑眉拢紧。他问清楚了事情缘由,便让人去探查。

桓?u看着禀告来的有关随乙的消息,神色微僵。

这算是什么东西?

――随乙曾经哄骗女子,再将对方抛弃,如今不过改头换面,便有人称赞他是不可多得的痴情人。

桓?u眸色微僵,他虽然不喜欢江暮白,但不得不承认,江暮白清风朗月,谦谦君子,勉强可以和他比较。而随乙,将自己的名讳和他牵扯到一起,桓?u便觉得折损了名声。

“我不想听他再说什么痴情痴心的话。”

“是。”

随从领命而去,桓?u突然喊住了他。

“等等。”

桓?u目光沉沉:“什么法子,才能让他再不能和女人有牵扯。”

随从沉默片刻,开口道:“属下明白。”

翌日,街头巷尾便传出了一件大事。随乙过去做了太多错事,有女子被随乙骗走了身子,有了身孕。随乙不肯迎娶,那女子悲伤交加,竟一尸两命去了。家里人本不愿意生事,只是随乙突然改过自新,变得人人交口称赞。那家人心中不忿,随乙这样贪恋美色、薄情寡义的人竟然能被称得上“痴心人”,那他们的女儿妹妹不就死的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