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时,他目光轻震,语气微顿。

因为是在入睡休息的时辰,元滢滢身上穿着的衣裙单薄,衣襟口微微凌乱,露出月光似莹润雪白的肌肤。她睁圆了眼睛,眸中倒映着桓?u的身影。受到惊吓使元滢滢的脸颊发白,她看见桓?u,便宛如看到了主心骨,心中蓦然一松。

“桓公子,还好有你在。”

元滢滢扬起脖颈,神态依赖地说着。

桓?u不由自主地朝着元滢滢走去,在她身旁站定。

屋外有风吹起,似人的呜咽声音,听着骇人。元滢滢身子轻颤,她求助似地望着桓?u:“桓公子,我好害怕。”

又是一声剧烈响动,恐惧感让元滢滢抬起手臂,揽住了桓?u的劲腰。

腰上绵软的触感,让桓?u觉得陌生,但却并不讨厌。

今夜的月色极好,柔和的银辉色倾泻在元滢滢如瀑般的发丝。乌发如墨中,更衬得元滢滢眼眸微亮,脸颊妩媚。

她生得一副妩媚娇柔的脸蛋,举手投足却不见矫揉造作之态。倘若元滢滢肆意卖弄美色,桓?u自然会不喜。只是元滢滢的身子和神态,是截然不同的,一个妩媚惑人至极,一个却清澈懵懂,彼此不同却能融洽在一处。

桓?u从未安慰过人,即使是姐姐桓冉遇到危险,他不过是眉眼平淡地指出,桓冉出行中的纰漏,要桓冉带足侍卫,再不给其他心怀恶意之人以可乘之机。至于轻声安慰的话,桓?u却是说不出口的。他深觉那些话无用,只能自我宽慰罢了,其余什么作用都无。

但是如今,元滢滢绵软的身子轻轻依偎在桓?u的身前,口中诉说着害怕。桓?u那些理智的言语突然变得艰涩,无法说出口了。良久后,他才吞吞吐吐地说着:“不必害怕。”

不过是胆大包天的贼人罢了,桓?u将他抓起来,对方便再不能害人。

元滢滢轻声应好,她随意披了一件罩衫,便跟在了桓?u身后,前去查看贼人的模样。

只是院子里寂静一片,唯有风声呼呼作响,哪里有人影。桓?u四处寻找,这才找出来令元滢滢心中不安稳的罪魁祸首――一只被刮断的树枝。

想起这件乌龙事情,元滢滢的脸颊越发烫了。是她杯弓蛇影,才错将树枝的响声,当做了人走动的声音。如今听到桓?u练剑的目的,是为了震慑旁人,元滢滢便抿着唇瓣说道:“昨夜是我想差了,还耽搁了你许多时辰。既没有贼人,桓公子何不回去……”

桓?u淡声说道:“昨夜没有,并不意味着以后不会有。你孤苦无依,又身怀银钱,不知道有多少人打着不善的心思。我在门前威慑一番,他们或见了,或听到此事,心中便存了畏惧,再不敢轻视你。贼人不敢登门,你的日子便能恢复平静。”

他此言有几分道理,元滢滢听罢知道桓?u是为了自己考虑打算,便不再劝阻。她朝着桓?u柔笑,随口说着,天色不早,桓?u不如便在她家中用过午膳。

桓?u面色矜持地颔首,他收拢长剑入剑鞘,随着元滢滢走进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