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正?前方,一个矮个子男人歪歪脖子,将刚刚使用过的枪插回后腰。
“大哥没让说话,擅自说话,这就是下场。”
一群被绑来的人顿时没了声音,连哭都压抑着,无声地流着眼泪。
那个死?掉的年轻人身边扑过去一老一少两个男人,他们抱着尸体,仇恨地瞪视着那个开枪的以及大马金刀坐在前方椅子上的人。
“砰……”
稍老的那位倒在了他抱着的尸体上。
枪口对准年轻的那个。
前面的大哥发话。
“干什么啦,克制一点,一家?子都死?了,我们去哪里挣钱。”
矮个子男人收了枪。
“记住,控制好你们的情绪,对大哥尊敬一点。”
年轻男人逃过一劫,趴在地上抖动着肩膀,并不敢再看那些匪徒,裤子上印出一大片湿痕。
不止他,其他人也都低着头?,不敢再和匪徒有目光接触。
面前摆着两具尸体,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克制住生?理反应,有人直接吐了。
他附近的一个匪徒骂了一声,吼道:“半分?钱没挣老子还要给你们擦地不成。”
那个匪徒用枪抵着他的脑门:“你自己产的,舔干净。”
那场面,就连段微澜也觉得生?理不适,更别说其他人。
他听到其他人反胃声音,但在枪管之下,生?生?吞了回去。
一群还活着的人已经不成样?子。
不过才和匪徒一个照面,这些人已经被从精神上凌虐到对匪徒的绝对服从。
那个大哥看着他们的样?子畅快大笑?:“还以为多有骨气,一群待宰的猪猡。”
没人敢反驳。
所有匪徒都哈哈哈大笑?,似乎让这群原本?高高在上的富人低头?很快乐。
段微澜藏在人堆里让自己的状态看起来和其他人一样?,但他在暗中?观察这个匪窝。尽管不一定有用。
他是在接应人员的眼皮子底下丢的,组织上一定会安排救援,他坚信着。
段微澜尽可能保持低调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希望自己能够坚持到组织上的救援。
然而,这一等就是四天。
他想大概已经没什么希望了。
不说组织上在异国他乡能不能找到匪窝,就是这个匪窝的坚固程度和匪徒人数,也实在让人心?凉。
但段微澜没有放弃,他积极地观察和判断着关于这个匪窝的一切。
同时,他还记着自己的任务,接近目标富商。
他们所有人被安排在一个狭窄的小?屋里。
小?屋真的很小?。
除开放排泄桶的地方,其他空地区域也就只能够大家?勉强平躺。
这里的气温高,桶里的排泄物和呕吐物加速发酵,在屋里翻滚着难闻的恶臭。
这种环境,对于富人们是极大的折磨。
可人要生?存,适应环境的能力也很强。
到第二天的时候,段微澜觉得自己嗅觉好像失灵了一样?,不太能闻出那股恶臭。但他知道,那个桶比头?一天要更臭。
他们每天只有一顿饭,一碗水。
饭是一块像面包又像馒头?的面团,特?别难吃,更别说还要在这屋里吃。
水看着也不太清澈。
想要更好的饭更好的水也可以。
来送饭的匪徒第一天就说了,让他套着狗项圈牵着在外面的空地上爬一圈就可以。
在被囚禁的一天,富人们勉强地维持着自己的尊严。
段微澜原本?的位置在比较远离排泄桶的地方,他甚至在第一天里用自己的“优越”位置和靠近排泄桶的人换了半块面团。
他换位置不是为了吃,而是他的任务目标在那里。
目标富商很胖,比别人更不禁饿和渴。
段微澜把自己多出的半块面团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