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个错误。阵阵绞痛,肖齐齐躲进厕所,忍着呻吟和泪水,直到那抹殷红的血污从身体坠下,小小的一团血肉模糊的,那样狼狈血腥,却那样凄凉和沉痛。肖齐齐一直看着那团血污,不敢打开水龙头不忍任他冲入那无边的深渊。孩子,她和夏宣的孩子就这样扼杀在这样一个沉闷的午后。7月1日,永久的沉痛日,犯罪日,追悔日。
爬上床,黑色的日子本里记上这沉重的一笔,然后抱着大笨熊哭着睡去。
肖齐齐是被许纯摇醒的,宿舍的人都在,许纯说:“今晚跟我们曾经的联谊宿舍607最后的晚餐,齐齐,快起来啦。”
肖齐齐艰难地起身,往黄鱼和林雯,黄鱼躲闪地叹气,林雯不屑地翻白眼,只有许纯甜甜地笑。肖齐齐面无表情,艰难爬下床,脚步是如此的重,但还是要强忍着不能让人看出什么。
黄鱼皱眉,“齐齐,你脸色怎么这么差?不会生病了吧?”
林雯冷淡地看许纯,“要是我脸色也差,什么狗屁联谊宿舍吃饭,我看各自鸟散了就完,玩什么恶心花样!”
许纯的脸色便不好看,“林雯,都毕业了,你怎么还老针对我?”
林雯挑眉,“哎呦,我又没说你什么,你干嘛这么紧张,心中有鬼吧?”
许纯呼地站起,肖齐齐见状忙走到两人中间,“别吵了,吃饭就吃饭,有必要这样么!”
林雯见肖齐齐脸色实在不好,“啪”一声甩掉手里的小说:“肖齐齐你就滥当好人吧,哪天人家给你卖了你还给人数钱。”
许纯当然知道林雯在讥讽她肖齐齐一贯对她好,到底心中藏了事,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对肖齐齐说:“齐齐,你要真不舒服,就不要去了。”
肖齐齐歉意地看林雯,又对许纯摇摇头,“我没事。”
黄鱼最近已经变得很沉默了,这时才开口,“没事就好,大家同室四年,还是开心点分别好。”
满意楼二楼包间,402和607第一次聚会的地方,气氛有些沉闷。大家再也没有当年那种新鲜和冲动,敛去了激情和梦想的四年,大家都改变了很多。许纯坐在夏宣身边柔柔细细低语,李跃站在窗户边抽烟,戴科依旧一副胆小懦弱的样子,缩着头坐在一角,黄俊生和黄鱼依旧续着五百年前一家的话题,马力是林雯认的大哥,两人一起交换着毕业后去向的地址和所有能联系的方式,路文成和郭峰铭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只有肖齐齐乖巧地坐着,不说话也不动。
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现在是忍着怎样一种痛楚坐在这里的,全身的力气已经被午后那团血淋淋的肉耗尽,所有的情感都埋葬在厕所黑熏熏的管道中,她根本就是个失去生命活力的瓷娃娃。她听不见他们说话,看不见夏宣和许纯的亲热,没有了思维没有灵魂,只有无尽的悔恨、孤寂。
“喝一杯吧。”终于开始,有人提议。肖齐齐猛地抬眼,一眼就望进对面那个笑若春风的黑沉眸子里,低头端起酒杯,毫不犹豫地灌下。
林雯皱眉拉肖齐齐,“齐齐,不舒服就不要喝了。”
肖齐齐摇头,低哑的声音倔强地说:“我没事。”
一次次碰杯,只要人跟她喝她就不拒绝,管不了未来,管不了身体,唯有用酒精麻醉。许纯笑得最甜,劝酒也最勤,一次次向肖齐齐举杯,一次次向每一个举杯,最后娇软无力地趴在夏宣怀里喘气,美艳的脸庞染上一层红霞。娇嗲的声音让每一个人都无法忽略,“宣,你代表我们两个,敬齐齐一杯嘛!”
肖齐齐直直地看向夏宣怀里的许纯,再看夏宣,强忍着身子的疼痛站起来,扯过李跃面前的二锅头,满上,生硬地笑:“我敬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不管别人诡异的目光,仰头那杯火辣的白酒灌入撑痛的脾胃,放杯子,笑,“夏宣,该你了。”
夏宣推开许纯,站起来,乌黑的瞳仁看不清深度,伸手拿过二锅头,同样满上,却什么都不说,仰脖子全部喝掉。
肖齐齐便得意地笑,笑得几乎跌倒在桌子上。林雯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