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喝酒了的,周子键也不勉强,自己倒喝了不少。肖齐齐坐了一会实在觉得无聊,便不肯玩了,周子键无法只得送她出来。
刚到门口周子键便吵嚷着晕了,趴在肖齐齐肩上不肯起来,嘟囔着又说不清住在哪里,非得跟肖齐齐回家。肖齐齐一琢磨,便顺手拿了他钱包的卡,刷了旁边酒店的房间费,将他丢进酒店。进酒店也不错,这是周子键被肖齐齐扶着扔到床上那一刻想的。接下来的事顺理成章,周子键接酒装疯,搂着肖齐齐便不肯放,臭哄哄的嘴手更是不老实起来。
肖齐齐刚开始还是有尺度的挣扎,后来见他的手已经要探进她低领毛衣的领口,便顾不得了,拿起当年踢球的狠劲一脚就踹了过去。那一脚不重但也不轻,男人某个部位并没有皮球那么结实,然后周子键就光荣地匍匐到了地上哀嚎起来,那三分的酒意也消失无踪了。肖齐齐冷冷地看捂住裆部痛苦拧成麻花的周子键,叹了口气,狼心狗肺,恩将仇报,其实都是有缘由的。
陈远兴就是在这个平安夜接到周子键电话的。周子键说:“陈远兴你个混蛋,带回的那女人简直不能用有刺的玫瑰来形容,简直就是棵荆棘树!”陈远兴听周子键哼唧半天说了今晚的事,乐得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正一起玩的余姚和匡杉等莫名其妙看了他很久。
陈远兴顿时心情就好起来,马路上看依偎的情侣,都觉得分外可爱,终于在离开后第一次拨通了肖齐齐的电话。
肖齐齐怀着雄赳赳的心情刚打开家门,便接到陈远兴的电话,刚“喂”了一声,便听陈远兴怪声怪气地说:“师姐,是不是该还我钱了?”一句话让肖齐齐满脑子的肥皂便起了漫天的泡泡,实在浪漫高兴不起来,于是说了一句很不该说的话:“不还你了,你能怎么样?”
“那我便住你家里去。”陈远兴心情很好,摸礼品店门口硕大的圣诞老人红彤彤的帽子,想象中这就是肖齐齐当日嫣红的脸蛋,便使劲捏了一把,当初趁她昏迷没有多捏几把,实在有点亏,这个女人一旦复活起来,就完全变了样子,一点便宜都占不了。
“随便,反正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肖齐齐今晚心情实在不好,好好的平安夜,既要摆脱周子键那色狼的纠缠,还要应付陈大少莫名其妙的逼债,更要面对一个人孤寂的寂寞,说完这句话肖齐齐便挂了电话。陈远兴再打过来,就不肯接了,最后干脆直接关机。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喜庆的烟花朵朵燃起,美丽的不成样子。坐到阳台上抽烟,看窗外朦胧的灯光,清冷的夜带着寒风,扑打在透明的玻璃上,不见痕迹却留下冰凉。泪水便轻易地滴下来。
毕业后第一次上校友录,敲到密码那一刻有瞬间的心痛,或许该改个密码的。校友录上有很多洋洋洒洒的留言,更有几条黄鱼和林雯找她的,记录了黄鱼和林雯新的手机号码。继续一条条的看,频繁出现的许纯在美国的留言,让她渐渐不堪重负,飞速地关了网页,原来沉淀半年也是一样,心痛依旧,思念依旧。上QQ翻遍都没找到那个熟悉的名字,原来自己早已删掉。进邮箱,熟悉的邮箱地址,颤抖了很久不敢打开,终于鼓起勇气打开,只有一首泰戈尔的《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再无其他,翻遍所有的未读信息,是的,只有那一封,日期却在7.2日。
下班,肖齐齐继续与方雪莲为伴。方雪莲小眼睛厚嘴唇,却极善言辞,每次都顶的徐庆干瞪眼。方雪莲将肖齐齐的手揣进自己厚厚的羽绒服兜里,“肖齐齐这天这么冷,你该去买件羽绒服。”肖齐齐苦笑,自己在攒钱还债,将就着吧,除了这小段路不能享受暖气,其他都处在温室中,并不难过,“等发年终奖了就买。”方雪莲厚实的羽绒服兜很是温暖,曾经她也曾这样将手塞进那人的兜里,然后他握着她的手,十指相握,那样的温暖和幸福,只是幸福总是很快,烟花般绚烂一时,寂寞一瞬,却无永远。
方雪莲摇肖齐齐的手臂,“傻了?怕徐庆不给你发年终奖?放心好了,他敢我就找大伯告状去。”肖齐齐低头看比她矮了近一个头的方雪莲,真挚诚恳的目光让她很感激,“谢谢你,雪莲。”方雪莲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