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馆了,你就算钱好了。”陈远兴正与一个才十八岁的小姑娘聊天,心思根本不在状态。
“你!”肖齐齐气噎,起身“啪”地关了陈远兴的笔记本,“立马收拾给我走人。”
陈远兴无辜地看肖齐齐,“不要啦,姐姐,天那么黑我怎么走啊?”
“再黑也有路灯,更有出租车。”肖齐齐从桌子底下拽起他的包,“立马滚蛋!”
陈远兴抓住肖齐齐的手,“求求你啦,姐姐,你看我多清白多善良的一五讲四美大好青年啊,不过借你一小小片床位躺一个晚上就好了。我今晚是真的不能回去。”摇晃肖齐齐的手,像小孩子一样嘟嘴,“姐姐,求求你啦,我肯定很老实的。大冬天的,你身体又那样,我能干嘛啊?”
“啊,你还想干嘛?”肖齐齐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那你更得滚蛋了,这是我房间,我一个女孩子家,为什么要留你一个男人同居啊?”
“不是同居,是同床而已。”越说越不像话,肖齐齐只觉得自己的脸已经殷红了。
“滚!”肖齐齐也不帮他装东西了,拉着他的手往外拖,陈远兴便死死地坐在椅子上,任由肖齐齐怎么拉都不起身。
“姐姐,那我一晚上不睡觉,上网可以吧?”
“不行。”
“这都不行啊,你太残忍了。”陈远兴眼珠子乱转,使出杀手锏,“你以为我不愿意回家啊,不还都是因为你!”
肖齐齐果然不再拽了,只还扯着他的手,“怎么因为我?”
“我妈在家拿着棍子等我呢。”陈远兴可怜巴巴地看肖齐齐,“因为……因为我昨天进了警察局的事。”
“真的?”肖齐齐疑惑地看他,“那也因为你自己要打架才进去的啊?”
“是啊,打人的是我,可是我为什么要打那猪头啊,我跟他又不熟,因为什么才会去揍他的?”
肖齐齐气软,“我又没叫你替我出头。”
“是啊,你没叫我做的事多了去了,我不也做了很多?”陈远兴抓住她言语里的退步,“我不过躲两天罢了,姐姐,你就好心收留我啦。你不知道,我妈很恐怖的,他真的会打我,很疼的。嗯?”陈远兴继续晃肖齐齐的手,好看的凤眸带着企盼、哀求、可怜,跟路边的小狗一样,让人无法拒绝。
肖齐齐的心开始松动,“那你坐在这里上网,反正不许睡我的床。”
“行行,我正要陪美女聊天呢。”陈远兴忙不迭地点头,眼底滑过一丝得意。只要再挨两天,他妈要去欧洲为期一个星期的访问,那他就躲过这一劫了,当然他妈肯定不会像他夸张说的那样打他,但叫警卫看着让他几个星期不出门这种事却是做的出来的。至于他爸,向来对他睁只眼闭只眼,进警局这种小事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二十一、半年
肖齐齐夜里睡的不踏实,爬起来上厕所,手撑起来却按到柔软的肌肤上,窗帘并未拉上,窗外路灯的幽光照进来,肖齐齐已经看清自己是撑到陈远兴的脸上了。陈远兴睡梦中吃痛,梦呓着翻了个身,反手抱住肖齐齐的大笨熊又沉沉睡去了。肖齐齐叹口气,大冬天的,真不能半夜把他推下床吧?夜色幽光中,陈远兴的睡相极为沉静,跟平时嘻嘻哈哈咋呼开朗的样子很不同,眉宇平舒着,倒有几分坚毅和安宁。肖齐齐最终还是没打断他的美梦,从他身上爬过去悄悄去厕所,回来又悄悄爬到床里,顺手拽走了自己的大笨熊,背着身抱着大熊这才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又是被阳光叫醒的,朦胧地转身,却发现自己腰上多了一只手,肖齐齐龇牙掰开那只手,使劲掐了一把,陈远兴吃痛惊醒,猛地睁开眼睛坐起,但依旧睡眼朦胧,乌黑的瞳仁没有焦距地看着肖齐齐半响,又倒头栽倒枕头上,肖齐齐再看时,人家又已经均匀地呼吸起来。肖齐齐轻笑着摇头。
洗嗽完毕,肖齐齐便开电脑,看陈远兴的笔记本就放在桌子上,犹豫了一下开了他的笔记本。又该找工作了。开机运行的软件却是陈远兴捣鼓了一晚上的QQ聊天程序,肖齐齐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