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吧?”
“你怎么还没走?”
“就这样走了,我不太没气度了?”陈远兴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就往屋里钻,肖齐齐将手放到门框上,冷冷地看他。
他又嘻嘻地笑,“姐姐,听我说一句话好不好?就一句!”
“好,你说!”肖齐齐的手依然不动。
“那进屋说吧?我一晚上的血全被蚊子吸走了,渴死了,你让我也喝口水啊。”
肖齐齐看他眼底的血丝,不由放下了手,陈远兴赶紧钻进来,拿了冰箱里的冰水咕咚咕咚喝了半壶,才满意地舒口气,回身就看见肖齐齐抱着手靠在门上冷冷地看着他。他悻悻地一笑,“两句听不听?”
肖齐齐便开门,陈远兴赶紧阻止,“别,我怕你了,我解释还不行吗?总不能给人判死刑连解释都不让吧?”
肖齐齐便住手,往房间走,陈远兴赶紧跟了进去,肖齐齐关紧了门,坐到椅子上拿烟盒,陈远兴忙按住她的手,“姐姐,抽一晚上烟了,你不怕得肺结核,我还怕呢!”说着继续与身上布满的大包作战。
肖齐齐放了烟,拿出花露水扔到他手里,“给。”
陈远兴见她神色柔和了许多,心又放回一分,“真的要说?”
肖齐齐扭头看阳台外渐明的天色,神色有些凄苦,“有什么好说的,男人女人不都是那回事,感情的事谁能说的清楚?有时候不过一个偶然便有了一堆的故事,你,我,他,谁都逃不过一个情字,也逃不了一日的分别和错误。就这样吧,我去跑步。”
陈远兴本不想说的,但看肖齐齐的神色和语气,倒着急了,一把扯住肖齐齐的手,“齐齐,不是这样的,真的。”
肖齐齐见他焦急倒诧异了,抽出手:“我又没说你什么错,你急什么啊,真的不敢回去,爱住这里就住吧,反正我……我也不算什么好女人,也不在乎什么。”
“肖齐齐!”陈远兴突然严厉地叫了一声,眸色极深,反手更紧地抓住她的手,“以后,不许自己这样妄自菲薄。你想的不错,人不过偶尔会犯一个错误,感情会有得失和冲动,但绝不会是一辈子的命运和沉沦。未来的路那么长,你不能总这样郁郁寡欢,知道吗?”
肖齐齐一笑,“我知道,所以我没有资格怪你什么,也不想再跟你多说什么了。放手。”
“我不放。”陈远兴从未有过的严肃看着肖齐齐,扯着她坐下,按住她的肩膀,“本来我不想对自己的事解释什么的,但现在我想我必须说,不然以你这样钻牛角尖的性子,一定以为世界上就没有了好男人,人都没有了情感。一次的错误,都是命运和注定,未来就没有了把握。”
肖齐齐觉得他的手极为有力,不由乱动肩膀,“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身上发生了什么,我不想知道。而且,我觉得我现在活得好好的,并没有你说的那样绝望。”
“不,你别乱动,听我说。”陈远兴并没有松开手,而是直视着肖齐齐的眼睛,“你看到的那个报道里的陈X的确是我,医学院的女学生就是去年医院实习的余姚。她的确因为怀孕而遭到男朋友的遗弃,而爬上K大十八层的实验大楼跳楼自杀未遂,当时是我把她在楼上背下来的。我的确因为这件事而被学校开除。”
“但是……”陈远兴的眼底闪过一丝不忍情愫,“余姚的男朋友并不是我。”
“什么,不是你?那为什么……”肖齐齐见他神色有异,不由问道。
陈远兴摇头,“是匡杉。”
“你替他背黑锅?”肖齐齐见他坐到床上,神色悻悻的。
“不是背黑锅,是我主动向学校承认的。”陈远兴突然一笑,潇洒地撩头发,“三哥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出生在一个小山村,他们那里山清水秀,特别的美,到处都是高耸如云的山,雨天的时候云雾缠山,水形成一条条小瀑布从山涧飞流而下,那种天然的美景真是让人毕生难忘。我曾经跟他去过,走山路进山要走四五个小时才能进到村里,走到悬崖峭壁间的小路里,边上都是苍郁的树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