觎什么权柄朝纲。臣所为,唯有社稷二字。”
他顿了顿,“陛下试想,沈万亭为相二十余载,清廉耿介,人所共知。玉门关一案,疑点重重,其罪未彰。若彼时便任由其不明不白身死,或被构陷明正典刑,天下人会如何看?百官会如何想?”
“他们只会看到,一个为朝廷鞠躬尽瘁,家中后院种菜养鸡的宰相,最终落得身败名裂,家破人亡的下场。
构陷忠良者可以只手遮天,清正廉洁者却无路可逃。
此例一开,朝堂之上,谁还敢直言进谏?谁还敢洁身自好?届时人人自危,结党营私以求自保,才是真正的朝纲崩坏,社稷倾颓之始!”
他微微吸了口气,压下胸肺间翻涌的血气,声音更加沉凝:
“臣以死囚替之,实乃无奈之下的断尾求生。
一则,是想暂保沈相性命,为彻查真相,洗刷冤屈争取一线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