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离间挑拨。”

“血脉至亲...骨肉相连...” 沈知修喃喃重复着几个字。

下一刻,这个在战场上面对千军万马也未曾退缩的将军,竟“噗通”一声,跪倒在沈清霜面前。

“霜儿...”他抬起头,伸出手,死死抓住了沈清霜的手腕。

“是兄长糊涂!我...我竟当众...当众那般辱你,后面我亦是日夜煎熬,如同剜心!是兄长瞎了眼,伤透了你的心!”

沈清霜看着眼前这个痛苦得蜷缩成一团的兄长,看着他眼中那几乎要将自己溺毙的悔恨...那些积压的怨愤,在这一刻,竟奇异地被心底的酸楚冲垮。

她鼻尖一酸,眼眶瞬间红了。

她用力地吸了一口气,压下喉头的哽咽,弯下身,双手用力扶住沈知修:“兄长...起来说话。”

沈知修胡乱地用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急声道:“霜儿!兄长知错了!我已连夜写好奏本!明日一早,我便亲自递上金銮殿,叩请陛下恩准,准你与陆靖琪那禽/兽不如的畜生和离!彻底斩断孽缘!兄长拼着这身官袍不要,也定要为你争一个自由身!这...这是兄长眼下,唯一能为你做的了!”

沈清霜强忍着翻腾的情绪,扶着沈知修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顺势抽出被他攥得生疼的手腕。

此刻不是沉溺于兄妹情谊的时候,她定了定神,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花厅门口,轻声问道:“兄长有这份心,妹妹...感激不尽。只是,父亲之事尚未明朗,朝局动荡,兄长也要保重自身。”

她话锋自然地一转,带着一丝关切与好奇,“对了,方才进府,倒没见着白姑娘?多亏了她在兄长身边这些日子,尽心照顾,替妹妹分担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