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雨天,我上楼看见了在工作室里割腕自杀的妈妈。”

盛熠的声音很轻,像在回忆一场飘渺的梦境。

“我打了急救电话,妈妈被救了回来,在医院里醒来看见我,哭着问我为什么要救她?”

盛熠低声喃喃:“妈妈是珠宝设计师,经营着一个以爱情为主题的珠宝品牌,自从她发现我爸婚前就有好几个秘书情人,追求她也不过是因为家里的安排,就再也没有了设计灵感。”

“医生建议妈妈暂停工作,接受药物治疗,或者去精神疗养院住一段时间,但是妈妈不愿意接受,除去外出工作的时候,其他时间,她都会整日整日地把自己关在家里。”

“妈妈画不出来设计稿,精神就变得时好时坏,好的时候,会摸我的头,让我快一点长大,坏的时候,她不想在房子里看到任何一个人,会把所有人保姆、管家、做饭阿姨,包括我都赶出家。”

“他们都有家可以回,而我没有,所以我会坐在门口一直等着。”

钟瑾宁退开一点距离,在黑暗中伸了手,碰了碰少年的脸。

是干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