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味混着旧报纸的霉味涌出来。
裴琰下意识用羊绒毯裹紧温梨的肩膀,带她进了门。
八点十五分,会客室的挂钟敲了一刻。
裴琰把温梨的轮椅推到向阳的位置,阳光正好落在她膝头的暖手宝上,印出片浅橘色的光斑。
他掏出手机看了眼宝宝的监控,儿子正皱着小眉头挥胳膊,像在抗议妹妹一直哭闹。
“阿琰,要不要喝口水?”温梨指了指桌上的保温杯,“我让月嫂装了红枣茶,暖身子的。”
他摇头,目光扫过墙上的电子钟:八点半。
赵家约的是八点整,此刻会客室的桌椅还带着未被触碰的冷意,“梨梨,你不舒服的话喝点,我现在不太想喝。”
九点整,走廊传来皮鞋踩地的声响,温梨下意识坐直身子,却见是值班警察来换热水。
温梨已经有点坐不住了,毕竟两个宝宝还在月子中心,虽然说有月嫂在照顾,但是她没有离开过宝宝那么长时间,总是觉得不太放心。
再加上上辈子发生的那些事情,她这心里总觉得不太舒服。
想了想还是拿出手机打开了聊天界面。
“阿琰,宝宝们该喝上午奶了。”温梨打开手机相册,翻到月嫂刚发来的视频,女儿正吧唧着嘴舔围兜,“你看妹妹,喝个奶都不老实。”
他凑过去看,鼻尖蹭到她发梢的茉莉花香是月子中心特制的洗发露,她说闻着像他衬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