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都是阿姊的错,这宫中什么风气,一个人走着不舒坦吗,为什么身后总要跟着个人,多烦。
她抬头望了望天,揪起了花。
“天下负之以不义之名,以其背盟约而”
“杀废物也。”
“子慎,你这里写错了。”龚子云摇着扇子走到前头,在砚台上轻轻敲了一下,“你这是胡编乱造,若是老师见到了那是要说的。”
“无碍。随手写写罢了。”少年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笔放下手中的竹简,往身旁的太子殿下那处看去,“左右陛下能学会就成,我不过是跟着凑凑热闹的,随意些便是了。”
龚子云无奈地笑了笑,示意外头的小太监上前将窗关起,免得这秋风将落叶吹进墨水中。
做太子伴读与旁的伴读不同的便是,旁的伴读只需和他伺候的那位殿下不相上下即可,而他不同,他不仅要胜过所有的伴读以及殿下们,又要恰好比太子殿下弱上那么一点点,只一点点,多一分便是风头太升,伴君如伴虎难免脑袋不保。
少一分也不可,如此不学无术之人,怎堪大任?
即便是皇上不说,但他们也都知道这位白家小公子往后会成为太子殿下登基的第一助力早已是板上钉钉之事,往后太子若真登基为帝,这权臣之位必然会交于他手。
未来权臣却似乎并没有天将降大任之紧迫,只随意打了个哈欠,在薄薄的宣纸上画出一个圆。
“如何,都写好了么?”
老太傅的话如洪钟一般在身后响起,学堂中唯二的两位弟子赶紧起身行了个礼,将手中的刚刚写好的策论递了上去。
“不错不错,子云这写的可是水患一事,只是这一赈灾之法未免太耗钱财,应当再想想。”
“老师说的是。”青年作了个揖,老太傅见到,点了点头,又转身拈起了白季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