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有气在心里,时绥也一样,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种感觉越赌越慌。
她还记得那天晚上,时绥被折腾得累了,魏衡抱着她去了他的卧室,细细地给她清理身体,而后两人相拥而眠,即使她那会儿已经记不太清。
同床异梦,是最痛苦的事情。
男人愤怒于自己的情感在她身上得不到一点回应,不仅如此,时绥对他的态度依旧冷漠,且不近人情。如果是从前,他定不会这般动怒,但因为有过时绥的“主动”,才让这样的冷眼产生了巨大的落差,形成了一道横在两者之间的沟壑,让他望不到边。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未曾见过光明。
“时绥,”唐周停下了车,侧头去看愣神的女人,“到了。”
时绥收回脑海中的回忆,朝着男人点点头,带着谢意,“今天谢谢你,唐周哥哥。”
唐周微微一怔,嘴角是温柔的弧度,“时绥,你我之间不必这么客气的。”
记忆中,时绥是个活泼、娇贵的小妹妹,一口一口地喊他哥哥,嗓音甜美,靓丽动人。可不知何时,时绥变得愈发文静,与他之间也变得客气、客套起来,好似,和她那个弟弟越来越像了。
时绥摇摇头,露出甜甜一笑,“这不是客气,是真的谢谢你。”
夜色已落幕,车内开着小灯,光线打在时绥的脸上,她精美的脸颊看起来是那样美丽,莞尔一笑便俘获人心。
唐周呆了呆,有些心猿意马,上次……她喝醉了,就是坐在这里,迷迷糊糊地睡着的。
“时绥,你真的好美。”不知怎得,唐周脱口而出,他微微凑近女人,目光在她的脸上流连。
时绥莫名其妙地被他这么一夸,只觉得奇怪,又有股说不上的怪异氛围。她下意识地靠后,尽管魏衡经常对她有这样压迫性的动作,但至少不会让她觉得慌乱,可眼前的是唐周,感觉却完全不同。
伸手解开了安全带,时绥勉强笑笑,没有接他的话,“那,我先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