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每一声都像是在提醒着我,白泽此刻承受的痛苦。
可他却连一点意识都没有,只能这样毫无抵抗地承受着一切。
他身上盖着毯子,可露出的肩膀能看得出,他身上是缠着绷带的,师父说白泽是经历了大开膛手术的,他麻药过敏,是完全没打麻药的,那该有多疼啊!
想到这,我伸出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冰冷冰冷的,完全没了正常人的体温。
他瘦了,瘦得我都不敢用力握他的手。
“师兄,你醒醒呀,我是瑶瑶啊,我来看你了……”
我的声音带着哭腔,在这寂静的病房里轻轻回荡着,可白泽依旧毫无反应。
我多希望他能像往常一样,听到我的声音就睁开眼睛,笑着和我说话,哪怕是嗔怪我几句也好呀。
姥爷在一旁也默默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声音沙哑地说道:“小白这孩子,遭了大罪了啊,老天怎么就让他受这么多苦呢,他向来是个好孩子,热心肠,总是帮着别人,怎么就……”
姥爷的话没能再说下去,那哽咽的声音里满是心疼与无奈。
我把头轻轻靠在床边,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打湿了床单。
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和白泽相处的点点滴滴……
“白泽,你得快点好起来知道吗?我很快就要升初中了,你不是说我这次如果考得好会给我奖励吗?”
我一边哭着,一边在他耳边喃喃低语。
“还有,前两天我和姥爷给你送了不少元宝,你在那边别不舍得花,脾气别那么倔,该服软你就服软,该用银子打点的你也别吝啬。
如果可以,记得给我托梦,如果他们不让你给我托梦,记得买通阴差,让他们找我二姨夫,让他们告诉我二姨夫一声,你在那边好不好,缺啥少啥记得和我说……”
其实我知道自己说这些话大体是没啥用的,因为白泽跟正常的亡魂不一样,他在那边根本就没落户。
留在那边唯一的任务就是受罚,一个需要每日上刀山、下业火的人,怎么可能会让他给我托梦呢!他又怎么可能会在那边过得好呢!
可即便这样,我还是想知道他在那边过得怎么样,受了多少苦,以及我还有什么可以帮助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