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岩叹了口气,说:“别动了,把手铐解开。”

穆澜不听,他换了姿势,方才骑出些感觉,尾椎骨酥麻的爽意密密地漫上来,但只凭他一人动不足够,很快又欲求不满,便忍不住去揉自己的奶尖,动作粗暴地捏扁揉圆。

不够,还是不够。

他蹙起眉,眼尾的潮红简直快要滴出血来,眸子里也泛起蒸腾的水汽,眼瞅着要落下泪,那湿润的、欲求不满的目光与霁岩深沉的眼神对上,漂亮的男人突然哑着声开口:“弯腰。”

穆澜闻言俯下身,对方仰头含住他奶头,柔软的舌舔了上去。

“唔”穆澜爽的险些射出来。

紧接着霁岩开始用力往上顶,穆澜骑在人家身上被颠得受不住,操的眼波流转,舍不得逃开又难过的厉害,语无伦次地喊了几声“阿岩”。情至深处时他还当两人处在五年前的少年期,神色迷离地蹭着霁岩的脸颊,含糊着小声道:“老公……”

霁岩一愣,嘴角扬了扬。

一晚上的剑拔弩张就此打住。

7理直气壮

7.理直气壮

穆澜醒来时发觉自己被铐在了床头,他有点儿懵,一时没起昨晚上发生了什么。始作俑者这时开门走了进来,一手拿杯水,一手拿着手机飞速地敲字,头都不抬。

穆澜看看浑身赤裸的自己,又看看对方齐整的衬衫西裤,忍不住问:“你怎么打开的手铐?”

“你开的。”霁岩放下手机,坐到他身边,喝了口水。

穆澜于是想起昨天自己骑得不尽兴,就把手铐解了,后半夜做着做着自己却被反客为主。看着霁岩滚动的喉结,他不由舔舔嘴唇,小声说:“我也渴。”

对方轻哼一声,没应他这个需求,而是问:“你这些年去哪了?”

“我爸不同意咱俩谈恋爱,我跟他闹了一通,他一气之下就把我送国外了。”穆澜飞快解释。

霁岩皱皱眉,冷声问:“为什么不联系我?”

“我也想,但他看得很严。”穆澜撇撇嘴,“我这不是一回国就来找你了嘛。”

“你就这么找我?”霁岩目光落到床头的手铐上,铐了半宿,穆澜的手腕上落下几道红痕。

穆澜噎了一下,顿时更加口干舌燥了。他也知道自己做过了,但他就是忍不住,他生怕时隔五年霁岩已经有了恋人,或者不再喜欢他,装作不认识他。

少年时那点不足为外人道的爱意真的足够让霁岩等他那么久吗?

穆澜想着想着脸色沉下来,突然问:“你头发呢?为什么剪了?”

他的阿岩留着一头乌黑半长的发,柔软的发尾搭在肩头,夏天时会在脑后绑起,冬天时裹在厚厚的围巾里。曾经穆澜心血来潮,送了他一根木质的簪子来束头发,待做爱做到酣畅淋漓时,再一把将簪子抽掉。

满头发丝瀑布似的滑落,发尾将将垂到他唇边,他只要稍一抬头,便能送去一个吻。

但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霁岩昨夜甚至抹了发胶,露出光洁的额头,他精致的面容也不再像十七岁时那般漂亮到雌雄难辨,如今轮廓线条更为清晰。

一切都如此陌生。日更耽美]7\一!零5八*吧5.九零

霁岩没回答他,而是起身向外走去。穆澜愣了愣,不安道:“阿岩?”

眼看着男人留给他一个毫无留恋的背影,穆澜不可自抑地恐慌起来,他拼命挣起手铐,曲起腿努力想坐起身。

“你去哪?不……我、我错了,别走……别走,阿岩!”

然而霁岩已经出去了,偌大的房间只剩他一人。这空荡荡的屋子分明并不逼仄,但穆澜却莫名感到空气正在逐渐稀薄,他看到衣柜柜门上的等身镜中映出他光裸的身体,沿着锁骨一路向上看去,刚看到下颌,镜面突然爆裂开,蜘蛛网似的自脸部蔓延扩大,镜中的头部在整个碎裂前一秒,他看到自己勾起嘴角。

“你以为你能去哪里?”

“你以为我会去哪?”耳边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