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澜看看轮椅,又看看桌子,有点儿懵逼。他确实瘦,但是骨架不算小,好歹一个一米八多的大高个,成天被人提溜来提溜去,这像话吗?他忍不住捏了捏霁岩梆硬的胳膊肌肉,起伏并不夸张,但确实是真材实料,可想而知不是仅凭健身能练出的。

也不知道这些年经历了些什么。

霁岩嘴中的烟歪了歪,这动作与他仙气逼人的脸颇为违和,却又徒增一丝压迫的野性,这让穆澜想起刚才在毕业照里看到的寸头少年。

他看着霁岩把烟拿走,摁灭在自己身边的烟灰缸里,接着侧头再次亲上来。

醉倒的人随时可能醒来,唱k的人随时可能回来,穆澜倒不介意别人知道他俩的关系。

可他介意直播搞黄色。

这人喝醉了就上头的臭德行真是几年如一日的不变,一想到那日自己眠奸不成反被操,穆澜不由磨了磨后槽牙,死活不愿意张嘴。

霁岩半天撬不开牙关,有点恼,沉声道:“张开。”

呦,还挺凶。

穆澜捧住他脸:“不在这里亲,回去吧。”手感有点好,又捏了一下。扣群.二散0]六{酒(二三酒六}追更-

霁岩反握住他手腕,偏头吻在手心上,目光则始终对着他。

手心被湿润的舌尖顶弄,穆澜呼吸一滞,烫到似的抽回手,狼狈地躲开对方直勾勾的眼神,嘀咕道:“就会勾引人,男妖精……”

回去没坐轮椅,霁岩背着穆澜一路走回的。

海边的夜仍有些凉,好在霁岩身上很暖,穆澜紧紧攀着他肩膀,脑袋窝在脖颈边,脸颊贴着碎发。他闭着眼道:“阿岩,为什么剪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