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击败了滕国,今年终于不用勒紧裤腰带将粮食送往前线了,丰收的喜悦和能不必饿死的幸福让整个宁国都沉浸在了欣欣向荣的气氛当中。
在这种时候,秋猎被提上了日程。
秋兰溪听到燕清黎的问询时,禁不住吃惊的睁大眼睛:“怎么会有秋猎?!”
在秋兰溪看来,这着实有些不可思议,庆和帝不是糊涂蛋,不该不清楚一场秋猎所需要耗费的人力物力,那足以让这一年所积攒下来的家底都给花光。
宁国是胜利了不错,但多年的大战结束,正该是休养生息的时候,近几年内都不该有什么大型活动,而该一切从简才是。
难道庆和帝飘了?
这不是没有可能的事,自古以来许多英明神武的皇帝晚年都很容易变得昏聩,一世英名被毁于一旦。
看着秋兰溪的吃惊,燕清黎想到那些兴高采烈的官员还不如一个未当官的人看得清,她便有些不悦,将剥好的栗子塞她手里解释道:“这场狩猎必须得有。”
也就是说,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秋兰溪若有所思。
燕清黎见她没有拒绝进食,眉眼舒展了几分,不知是不是苦夏,她整个夏季都吃得不多,天气转凉后似乎又有点不太适应京城的气候,还小病了一场,前几日才见好。
“你想去吗?”燕清黎问她。
私心里,燕清黎是不想她去的,毕竟再如何猎场也不如京中安全,但她不会替秋兰溪做决定。
秋兰溪想了想,有庆和帝在,安保水平应该是很有保证的,周边景象她也看腻了,于是便痛快的点点头。
燕清黎见此,也不劝说,只道:“那你在秋猎时很紧我,不必跟那些家眷呆一起。”
她鲜少有把秋兰溪看得紧的时候,秋兰溪机警的察觉到不对来:“有危险?”
如果有风险的话,秋兰溪想……她好像有点更迫不及待了。
明明她是很惜命的,可如今,她似乎已经开始产生点自毁倾向,秋兰溪心知肚明,但医者不自医,她似乎并不知道该怎么治愈自己。
燕清黎看着她有点渴望的眼神,不禁咽下了原本的话,只答:“没有,只是难得有机会能做到跟卿卿做到形影不离。”
她自然的将话题转向松快的方向,权利养人,这些时日掌权后与那些人老成精大臣的争锋相对已然让她对人心都开始变得游刃有余起来,再不是一开始能轻易被秋兰溪挑拨得不知该如何收场的雏鸟了。
秋兰溪闻言便不由笑了一下:“我们每晚不一直都形影不离吗?”
虽然从未doi过就是了。
燕清黎说:“那不一样。”
哪不一样,她却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