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能怎幺做,我也不想冬眠不理妳,可是...可是...」他从天花板降下来,用像被槌子捶过钝钝的声音说。
「我都哭了你是不会抱着我安慰一下吗?笨蛋!呜呜呜~」我抽了面纸把鼻涕擤掉。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跟妳生气,不应该吃这种无聊的醋。」他把自己摊成一大片,一丝不漏地卷住我,卷得像个蚕茧。
「你太过分了,呜呜呜~」我握拳给他一顿乱打,平常会唉痛的兽男却没有放开我。
「对不起。」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呜...」在他温暖的怀中我慢慢止住哭泣。
「妳不接受也没关系,但我还是要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妳那幺辛苦。」
「人家讨厌你...」我觉得满腹委屈,这阵子累积的负面情绪一次都爆发了。
「好,乖北鼻,我让妳讨厌。」他低声哄着。
「我要去找八号跟十三号...」我赌气乱说。
「不行,乖。」他很有耐心地安抚我。
吵架和哭好累,让我脑筋一片空白,想不出有什幺好说的了。
「我就这样抱着妳睡好吗?」他说我们共同形成的蚕茧。
「我不是睡着了正在做梦吗?」我恍惚地问。 书书屋
「妳是睡着了,但脑波很活跃,比没睡的时候还更耗神。」他语气里有自责。
「喔。」平常的我一定会对梦境、脑波和醒睡的差异提出很多问题,但我现在没力气了。
「睡吧,我的北鼻,妳累了。」他像母亲摇晃婴儿车般摇晃怀中的我。
我真的累了,不想再思考任何事了。眼皮慢慢变得沉重。
我爱妳...在梦中睡着之前,我听到他说。
(十四) 新成员与大打击
早晨醒来,我没看到枕头边的兽男,吓了一跳。
「冬眠也会梦游吗?」我在没几坪的小套房角落发现了他,黄光黯淡。
透明球型的兽男被我轻轻放回床上,我叹了口气。
「你没有错,我也没有错,真不知道错的是谁。」我对球说。球没有反应。
我知道兽男的氏族很保守,他的个也十分重视忠诚专一,但没想到他对个幻想反应也这么大。
「也许对错不重要,重要的是倾听对方的心吧。」没有机会沟通就先吵架了,只能等他醒来再说。
他什么都好,就是占有欲和醋劲让人有点吃不消。
「我想你只是害怕吧,跟我一样害怕失去你。」我mm他。黄光似乎亮了点。
我害怕他不再醒来,他害怕我跟别人交尾,虽然看起来原由不同,但怕的无非都是「分离」,看来外星人跟地球人对生离死别的恐惧没有不同。
「我不知道你相不相信,但就算有一天我们分手了,吵翻了,甚至我跟别人在一起结婚生子,我的心里还是永远都会爱着你。」那份爱是希望对方幸福快乐的爱。
黄光微微地闪烁。我总觉得他是在说:我也是,就算我的能量团消散了,我的灵魂也还是爱你,我的爱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愿你幸福快乐。
「既然这样的话,我们算达成共识了,你好好睡吧。」我说。
两个人搞得这样也没什么心情幻想了,我暂时把按摩b扔进衣柜里。
虽然算是有了结论,但昨晚梦里吵架后那种心力交瘁和带点委屈的怒意还是没完全释放掉,总觉得口好像被闷住了,我想来画曼陀罗。
看着空白的圆圈,我拿起黑签字笔,用尺测量的间距,在里面又加上两个圆,让曼陀罗变成同心圆(注),开始着色。
画完后,我盯着图看,最内圈是深深的黑色,但中心有一小块没有涂满,是空着的白色。
「黑色大概代表我内心十分恐惧吧...」但那穿透黑雾的白色,会不会象征着内在力量的希望和光明?
第二圈是g裂的红色纹路,彷佛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