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波勾了勾唇角,春水快要在?眼里化开?,朦胧摇晃的灯影里只能看见他高扬清晰的下颌线。

“别喝这么多,好不好。”砂金放低了声音,几?乎是在?哄他。

下一秒,嘉波打了一个响指,无形的傀儡丝便紧紧地束缚住对面的人。哪有说好要请客喝酒却又拦着的道理?,这里是梦,梦里的酒精不会损害现实的身体。

他挪了一下位置,端起酒杯往前一晃,刺鼻的味道便和砂金的香水混在?一起,说不清是酒精使他沉醉,还?是雪松使他清醒。

就要喝就要喝。

不同品种?的酒类下肚会加剧醉酒的概率,很快困意便席卷了大脑,酒精阻断了神经信号,整个人都变得昏昏沉沉的。

酒清了不到一半,桌面大大小小的酒盅堆砌在?一起,起初嘉波还?把头搁在?桌上,后又嫌弃酒精的味道,挪动着将头搁在?砂金肩头。

他的酒量才没有砂金说的那么不堪。

他没有醉!

眼睛闭上是为了休息,即使在?迷蒙中?嘉波也下意识选择了一个令他安心的地方。

砂金叹了口气,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嘉波什么都没有透露,但这一堆酒就已经向?他表明了,嘉波和家族的话事人达成了交易,所以宁愿喝醉都不能和他说出?一分一毫。

无需言语,嘉波就已经向?砂金说出?了需要他知道的东西,至于?详细的内容,知道方向?后他自己会去查。

一根傀儡丝束缚不了他太久,现在?正确的做法应当是买单立刻走人,抢在?家族解决之前挖掘出?他们?不愿意让自己知道的事。

但是砂金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