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胸膛前给他慢慢地顺着气。阮影的急躁与惊恐,似乎也在这阵缓慢的抚慰房中,渐渐地平息了下来。

苏小云抚了许久,又起身取了帕子湿水,扭干水分,便回来擦拭着阮影已经浸了汗珠的额头和脸颊。

在擦拭过他脸颊上的伤疤时,苏小云禁不住放轻了力道,似乎这伤还是新伤,力劲儿大了些便会弄疼了他。

哎,也不知这伤是哪来的。

她隐约记得,有次竹叶青偷袭他们,他曾见到偷袭之中阴差阳错地见到了阮影的面容。他有些惊讶,过后还不屑地嘲弄了句,“原来是妓女之子。”

这便是指……妓女所生的孩童,就会被人用利刃割出十字伤吗?

怪不得,阮影并不愿意让别人窥见他的脸。

苏小云心里隐约有些痛意,却无法言说。

阮影的面罩已碎裂成两半,她今早已经让店小二拿着这面罩去铁铺,让铁匠依样画葫芦地造出个来。

如此,苏小云便接着照看着阮影,直到门口处传来一声轻轻的敲门声。

推开门,正是担忧着阮影的陆瑾易来了。

他绕过苏小云,忧心忡忡地朝着门里边瞧了一眼,见阮影安静躺在床榻上,便徐徐地松了口气,随即就唤着苏小云从房里出来。

苏小云轻轻地带上门,陆瑾易便有些焦急地问道:“阮影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