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音后,电话被挂断了。

穆言有点不知道说什么,他上网搜索了在医院配合他人违规操作的判刑记录,但是这样的案例太少了,被发上来那几例半真半假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商祁越答应过自己要让欺负自己的人都付出代价,他好像确实是在这样做的,但是穆言一点也没有狐假虎威的爽快。

他不是什么不知好歹善心泛滥的人,他一点也不觉得罗程冤枉。

可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让别人坐牢,心里到底还是多多少少会有些异样。

那商鸿生呢,商祁越也会这样对付他尽管关系不好却血脉相连养大长大的亲生父亲吗,明明他才是始作俑者。

他才是把自己的尊严碾碎了一地的人。

按照罗程刚刚发来的号码,穆言很快就把电话拨了过去,二助很快就接起了电话,穆言说是商祁越的朋友,让他来自己这边收拾一下商祁越之前的东西。

二助在穆言不知道的情况下守了他一晚上,怎么会不知道他是谁,他什么也没问就应了下来,叫穆言稍等一下,他马上过来。

从首都带回来的行李箱里面,还放着穆言本来想送给他的那只猫头鹰。

穆言觉得自己留着也没有用,就收拾进了给商祁越装衣服的行李箱里。

半个小时之后,门铃响了,穆言打开了门,看见了商祁越有些苍白憔悴的脸。

有些欲盖弥彰地,他主动解释:“我还没有新的生活助理,你把电话打到我二助那里去了,他只负责处理工作上面的事情,不好麻烦他,我自己亲自来一趟就好,我.......不会赖着不走的。”

穆言看了他一眼,侧过身,给他让出路让他进来。

原本已经住出了一点活人气息的平层,如今又被收拾地整洁空旷,商祁越有意无意地往穆言平时住的次卧里扫了一眼,房间比主卧还要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剩下。

穆言已经把他的东西都分门别类地收好了,衣服按深色浅色地归类,几件刚刚洗好晒干的甚至套上了防尘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