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祁越被他说得一愣, 眼睛更加黯淡了下去。
穆言就是这样想他的吗,精虫上脑的alpha,找他就永远就都只是为了那事。
转而商祁越想到他和穆言在酒店的第一次,想到在医院那天穆言求他帮忙之后他问穆言的第一个问题是会不会口.交,想想也觉得穆言这样想他也不冤枉。
也都是他咎由自取。
“我........”商祁越讷讷地说,“我不想做.......至少不想逼你做。刚刚,刚刚我只是.......嫉妒得要发疯了.......”
“我只是想要你........想要你喜欢我,不用像以前那样对我,只要.......只要一点点喜欢就够了。”
一点点喜欢就可以了,现在的商祁越很容易满足,很好糊弄的。他只要穆言之前对他十分之一的好,甚至只要穆言偶尔露出几个和从前一样的笑就可以了。
甚至只要穆言在他身边就可以了。
“如果我说不行呢,”穆言看了他一眼,“你就要这样一直关着我,是吗?”
商祁越沉默地避开了他的眼神,过了许久,他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轻声地开了口:“我知道你很在乎工作.......还有你家里人,我每天都会送你去上班接你下班,你要见你哥哥和母亲我也会陪你一起去........”
穆言静静地瞥了他一眼。
“你还是一点也没有变。”
商祁越这样的人,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
实在不遂他意,用钱和权力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多花点时间精力,大不了用点不入流的手段。
他是这样,他父亲也是这样。
商祁越看见他这样的眼神,一瞬间就慌了:“我不是........我只是想要你留在我身边,我之前让你难受了,我想要补偿你,我只是想要一个机会补偿你........”
........
半个小时后。
屋子里一片狼藉,装饰的瓷器,床头柜上的香薰,靠垫,台灯,雪茄盒,穆言把他视线范围以内能看见的东西都摔了砸了,像是要把被困囿的屈辱都倾泻在这些死物上。
这是商祁越第一次看见穆言生气。
穆言永远都是温和的平静的,即便再多屈辱委屈加诸他身上,他都只会默默地忍下来,把属于他的不属于他的压力抗在肩上。
这样好,这样也好,这样远比穆言用那种失望又厌恶的眼神平静地盯着他看要好得多。
即便生气成这样,穆言也没有朝商祁越身上砸任何东西,一地混乱中,离他最近的东西是雪茄盒,穆言当时把它砸在了离他半米的地方,里面的雪茄滚出来,咕噜咕噜到了他的脚边。
等到穆言手边没有能砸的东西了,商祁越才安静地走过去,弯下腰托着他的膝弯把人抱到了床中央。
穆言气得浑身都在抖,商祁越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了他一会儿,然后去外面拿了扫帚回来,开始一件一件把地上的碎片扫起来。
地毯扫起来并不轻松,他叫来了住家的阿姨,两个人把地毯卷起来,然后铺了备用的地毯。
阿姨跟穆娟华差不多年纪,穆言砸东西的时候毫不觉得愧疚,可是看到她佝偻的腰,穆言又有些不忍心了。
还有阿姨身侧,商祁越半跪在地上很久了的膝盖。
阿姨见他要下床,忙跟他说不用不用,其实她一个人都可以。商祁越则半跪着抬头看了他一眼:“你的拖鞋换地毯的时候拿到外面去了,地下可能还有玻璃渣,你听话,不要下来了。”
“我给你点了日料,你不是想吃日料吗,我让酒店送过来,还有十分钟就到了。你本来想去吃的那家开到十点半,现在太晚了,他们已经不做外送了。我要了他们的菜单让酒店的人对着做,不会比他们家难吃的。”
穆言沉默地翻过身,把大半张脸都埋进了枕头里面。
商祁越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