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低头一看, 手指果不其然地流血了。

怀里的汤圆夹着尾巴,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让人生不起气来。

陆崇叹了口气, 又不是他自己的狗,难道还能打一顿骂一顿不成。

何况在汤圆眼里自己大概是陌生人,一个陌生人带它和主人来了陌生的环境,它年龄又小, 有应激反应也正常, 算不上什么需要特别矫正的行为。

疼倒是也不怎么疼, 但是要在二十四个小时之后打狂犬疫苗实在有点麻烦, 陆崇自认倒霉,把汤圆在临时的狗窝里放了下来。

“言言,我先去个洗手间,一会儿陪你去甲板那里。”他对穆言说道。

穆言应了一声, 陆崇赶忙去了洗手间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 他看见穆言一直扶着墙在门口等着, 因为晕船的缘故, 他的脸色有点苍白。

陆崇原本想要联系一下等着南州港的下属, 让他们带个医生过来帮他打疫苗, 可是转念想想, 在陆地上逗留的时间还是越少越好, 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二十四小时之内就行了,等在A国落了地再打也来得及。

商祁越是疯子, 他不想跟疯子正面交手, 也不想让穆言承担一丝一毫的风险。

“怎么了, ”陆崇看着穆言温声问道,他的手垂在身侧, 伤口很小,即使留心看了也很难发现,“房间里也有洗手间的,怎么等在这里?”

穆言走上前,一把抓住他垂在身侧的手,低头看了看,小狗的齿痕清晰可见。

汤圆做错事情的时候,就是那副夹着尾巴可怜兮兮的样子。什么半夜把他吵醒,打碎了花瓶,没有定点上厕所,穆言刚刚一看它这副样子,就有种不祥的预感。

穆言抓着他手的地方好像灼人的一样,尽管穆言很快就松开了手,但是陆崇还是几乎愣住了,怔怔地看着他。

“汤圆还没有打狂犬疫苗,”穆言冷静地说,“你得去打疫苗。到了南州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