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医院的路上, 他给谢琛发信息解释过了自己要陪陆崇去医院的事。

谢琛站起来,关掉了他那局马上就要赢了的消消乐:“我怕你回来饿了, 给你烧点小馄饨。”

穆言能感觉出他有一点不高兴, 走过去小声地解释地想要解释什么。

“哥, 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谢琛摇了摇头:“你想和谁在一起,是你的选择。我确实控制欲强, 如果让你觉得有被我限制自由,那我很抱歉。”

穆言用力摇了摇头,意思是没有。

“我不太清楚你们以前发生过什么.......但以我对陆崇的了解,他不是情绪化的人,不会无缘无故把全部家当拿出来给你。他今天那副样子,大概是真的理亏,真的做过很多对不起你的事吧。”

穆言低着头,没有回答。

“我不喜欢他,不希望你和他在一起,那是我的判断。”谢琛语气不重,“你和谁在一起,要你自己来判断,只要你喜欢,都是可以的,就算遇到了烂人我也会给你托底。只要不是........”

他顿了顿,还是没好意思说出那个名字:“你和谁在一起都没关系,就算你想找三个四个,也都是可以的。”

谢琛应该是觉得刚刚语气有点太严肃了,冷不伶仃地开了一个不太好笑的玩笑。

但是这个玩笑由谢琛开出来,穆言有些格外笑不出来。

馄饨熟了,谢琛把一旁烧开的开水倒进了一旁已经洒上了酱油紫菜猪油和盐的汤碗,把馄饨捞了出来放进去。

刚出锅的馄饨很烫,谢琛怕穆言烫到,把那碗馄饨端到了桌子上。

“你刚刚送陆崇去医院,他是装的,还是真的检查出什么来了?”

“好像是胃出血。”穆言说。

谢琛微微一怔,以他对陆崇的了解,明明觉得是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那还挺严重的,明天你要去看他吗?不想去的话,我可以替你去。”

穆言摇头,陆崇生病又不是他害的,作为朋友他已经送陆崇去医院了,没必要再去看他一次。

他低头吃着馄饨,过了会儿,忽然又抬头看谢琛:“........他是在你们家上出事的,我们都不去,是不是不太好?”

谢琛听见这话,竟笑了一下,他抬手似乎想要揉穆言的头发,但还是收回了手。

“你不用考虑这个。”

只要是不想做的事,都可以不做。

谢琛总是很好,很体谅他,只要他不想做的事,就好像是天大的事情一样。

但是对穆言来说,其实让谢琛轻松一点少一点烦心事,对他来说也同样是一件挺重要的事。

和陆崇的事情本来就是他自己的事,如果不是因为他,陆崇也不会在谢琛家的酒店里出事。

.........

陆崇做完胃镜和简单的内镜下止血,已经是半夜两三点了。

明天还要做别的检查和治疗,助理给他安排了私人病房,让他好好休息。

住院的事情他连陆栀都没有告诉,只说是在酒店开了个房间休息,他打算在A国这边再待一阵子,让陆栀先回国就好。

他在A国无亲无故,原本不该有任何人来探病的,这天下午,却来了他完全意想不到的人。

“做偷窥狂上瘾了?”陆崇冷冷地看着来人,一个好脸色也不想给,“医院里也安插眼线,一听到我出事住院,就跟狗一样就跑过来了?”

虽然人消瘦了许多,但是毕竟人靠衣装,商祁越穿得光鲜亮丽,和陆崇身上的病号服还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像是来探病的,倒像是来砸场子的。

和上次见面相比,陆崇似乎感觉到他有哪里变了,反应了一会儿他才发现是发型。

他留了个短而利落的狼尾,刚好盖住了传闻中腺体被整块挖出留下的疤。

陆崇想阴阳他几句年纪多大了还学年轻小A留狼尾,但是又怕自信如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