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毛衣领口上面的血污。脖子和脸上是干爽的,应该是昏过去的时候哥哥拿毛巾或是湿巾给他擦的。
“真可怜。”商祁越说。
换做是别人的话,穆言并不喜欢这样的语气和说话的内容。
高高在上的,怜悯的,有点嘲弄的。
就像是对待一只在外面被人欺负惨了的小狗。
但是对方是商祁越,穆言没有资格不喜欢。他只是干巴巴地叫了一声先生,就像受伤的小狗跑回家看见主人的时候,应该发出几声可怜的呜咽。
这样主人才会怜惜他,才会觉得小狗没有自己是不行的。
商祁越果然笑了笑。
“想砸回来吗?等你好一点了,带你去警署找那个人。啤酒瓶砸起来会不会手感更好一点?”
他的语气很稀疏平常,就和他随口就说要把那对父子送进监狱的时候一样。
私刑吗?
私刑不是二十年前就被立法严厉禁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