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迟然好像才终于反应过来,他没有家了。

眼眶被回忆灼得发红发湿,他胡乱擦了两下,觉得自己这个样子真晦气,但又收不住。

迟然泪点低,从小就爱哭,奶奶总是边用毛巾给他擦脸边说:“男子汉可不能老抹眼泪啊,流血流汗不流泪。”

他越想越难过,最后抱着膝盖小声抽泣。

没过一会儿,楼下传来汽车的引擎声,紧接着是开大门的声音。

迟然立马直起身,连拖鞋都没顾上穿,光着脚就噔噔噔跑下楼。

空气中飘来一股血腥味,不太吉利的征兆。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他擦了把眼泪,绕过回廊往主厅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