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尾气将周遭的空气污染,味道呛人, 迟然没忍住咳嗽了两声。
他低头看着包装精美的礼盒,有?些失神。
或许他应该高兴的,等傅望昭订了婚有?了omega的抚慰,说不定就会提前给他自?由。
掀开盖子,礼盒里面躺着四行?五列共二十块形状各异的巧克力,样子精巧别致,一看就价格不菲。
迟然随便挑出一块吃了,口感细腻顺滑。
就是有?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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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子彧的车子到别墅后,吩咐司机将剩下的礼物拎进去。
“管家,把这些分?给佣人们,沾沾喜气。”高子彧指使齐叔道。
齐叔面色不改,颔首回答“好”。
“望昭呢,在楼上吗?”
“是,上将还没起来。”
“这都几点了还没起,”高子彧眉毛一挑,“我去叫他。”
高子彧上次来只是大概看了遍别墅一楼和?二楼的结构,本来想去傅望昭的房间看看,但被对方冷淡地拒绝了。
这回他的身?份不同了,作?为alpha的准未婚妻,以后别墅的另一位主人,自?己早晚都要住进这里,和?他的丈夫睡在一张床上。
想到这里,omega心生欢喜,迈着小碎步就哒哒哒地跑上楼。
他敲了敲傅望昭的房间门,没有?得?到回应,于是按下门把手推门进去。
床上没有?人,浴室里响着哗哗的水声。
高子彧仔细打量着这间卧室,空间面积很?大,床也?很?大。
落地窗前摆着一组沙发和?茶几,右手边是书桌和?一个…倒地的真皮座椅。
左手边是衣柜,落地式衣架上挂着几件衣服,其中一件是棕蓝条纹的真丝睡袍。
omega走近,隔着一段距离都能闻到上面信息素的味道,很?浓烈。
腺体在微微发热,他脸上泛起红晕,情难自?抑地拿起睡袍的袖子,放在鼻间细嗅,很?快呼吸急促起来。
alpha的信息素味道冷清凛冽,带着木质的香味,混杂两分?苦涩,像是皑皑雪山上生长的草药花。
傅望昭出门都会贴抑制贴,这是高子彧第一次闻到他的信息素。
只是闻到信息素就能让他情动至此?,他不敢想等alpha标记他时……
高子彧太过沉浸于幻想,以至于没有?注意到浴室里的水声消失。
“你在干什么!谁让你进来的?”只腰间围了条浴巾的傅望昭出来就看见高子彧在抓着他的睡袍闻,本来就烦躁的心情瞬间爆炸,匆匆拽了件卫衣套上,压迫感十足地瞪着高子彧,眼睛里的怒火快烧了出来。
alpha的领地意识很?强,被划作?私人领域的地盘谁也?不能随意侵犯,除非是亲近的人,比如家人或者伴侣。
高子彧被傅望昭生气的样子吓到,连忙解释道:“我是想叫你起床…”
“出去。”傅望昭没有?耐心地厉声打断。
omega眼睛微红,跑出了房间。
傅望昭将刚才高子彧碰过的睡袍扔进垃圾桶,心情还是十分?糟糕。
他今天早上起来就烦躁得?要命,也?不知道是易感期快到了,还是因为昨晚莫名其妙地梦到了迟然。
他的睡眠一直不太好,易感期附近几天尤其明显,会经常做梦。
往常都是梦到小时候的事,有?时是顾若蔓,有?时是傅昼和?于臻臻,偶尔也?会有外出做任务的场景。
但他昨晚梦到了迟然,还是那天晚上的迟然。
潮红的脸、噙着泪的湿红双眼,隐藏在啜泣声中的喘息和?呻|吟……
傅望昭发泄似的撸了两把墨蓝的头发,换好衣服走出房间,看到迟然的房门紧闭。
他能感知到,迟然不在房间。
以前的迟然无论在不在房间都不会关?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房门总是关?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