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步走到了白非辞身边,拉了拉他的衣摆,小声说道:“哥,我能不能先回去?”礼物也送了,小宝宝也看了,她自觉已经完成了任务,可以离开了。

白非辞脚步一顿,他低头看着白清素,直接说道:“我送你回去。”

“不不不,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白清素连忙摇头,白非辞跟她不一样,他来这样场合是有商务性质的,不能说走就走。

白非辞略微犹豫,片刻之后说道:“到家了给我发短信。”

“……现在是白天,哥。”白清素有些无奈,“我还想去买几本书。”

白非辞却不知道被触碰到了哪个开关,他声音低了一些,“叫哥哥。”

“什么?”白清素有些纳闷,她看向白非辞,却见他眼中出现了奇怪的神色。她有些疑惑,却还是乖乖改口:“哥哥,我要去买书……”

“可以。”白非辞伸手,态度无比自然地摸了摸她的头发,“我让司机送你去。”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打车的。”白清素拒绝。

“不行。”白非辞直接地否定。

“可是,我还想自己逛逛,我好几天没出门逛街了。”白清素想起之前他软化的态度,扯着他的衣摆晃了晃,“好不好嘛,哥哥?”

白非辞下颌肌肉似乎微微抽动了一下,好一会儿,他才松了口,“五点之前必须回家。”

……白非辞原来这么好搞定?

白清素顿时觉得自己发现了新大陆,看样子,她误会母亲说的话了,母亲说的意思应该是让她和白非辞像正常兄妹一样相处吧?

毕竟普通兄妹之间也会有撒娇之类的……上次是她用力过猛,掌握好度,应该就没问题了。

白非辞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这么一会儿,聂旭升已经在叫他的名字,他只得再揉了揉白清素的头发,再三叮嘱:“记住,五点之前。”

白清素乖巧点头,终于将特别好说话的白非辞送走了。

她站在原地没动,打算等客人都离开客厅之后再下去,刚刚她已经和应灵说要先走。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这么说的时候,应灵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白清素没多想,楼下客厅里的人声渐渐消失。她站在阳台上看了一眼,人群都往花厅去了,现在走刚好。她收回视线,却听到了奇怪的呼吸声。

粗重的呼吸声,在安静的走廊格外清晰。

她产生了一种被野兽盯上的危险错觉,转过身,却看到了,应煊。

他穿着黑色的夹克衫,颈上银色的双层骷髅项链微微晃动,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

他的头发有些散乱地翘起或落下,银灰的颜色,像是月光下奔跑的野狼皮毛。

那双琥珀色的浅色眼眸,也有着幽幽的亮光。穿着黑色马丁靴的步伐每走一步,地面都似乎在震颤。

焚木余烟的气息毫不掩饰侵略的意图,他像是一只踏碎了森林焚烧后余烬的孤狼,在夜幕之中,带着干热的空气,向她袭来。

……好诱人。

白清素腿肚子开始不争气地发软,她小心翼翼地咽了咽唾沫,强撑着打招呼:“……应煊,你怎么不去吃午饭?”

“大概是因为我看了一场好戏。”他冷笑了一声,露出了森森白齿。他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她,像是在评估从哪里下口比较好。

“……什么好戏?”白清素难道产生了不妙的预感,她想要逃跑,却发现阳台唯一的出路被应煊高大的身体堵了个严严实实。

“偷情的好戏。”应煊倏地伸手,箍住了她的腰,他的右手掐住了她小巧的下巴,灼热的呼吸喷在了她的脸上。

他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她,声音低沉沙哑。

“在花园里,亲吻你的那个男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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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开花~

煊狗:吃人。

素素:……你们是不是有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