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把守,自己又怎么能轻易去死。

任何困难,物种,虞野都不害怕,最害怕是面对的是那个走钢丝的自己,每时每刻都提着胆去寻找个平衡点,拽着自己的心,不让它沉沦,不让它起伏,不让它炸裂,不让它破碎。

虞野在?兵荒马乱里,是所有人的安全感,这?种安全感是他表现出来的自信,遇到问题解决的能力?,仿佛不管任何困难,有虞野在?,都能解决。

可他自己却一直活在?恐惧和焦虑中?,悬在?利刃下,他害怕自己疯,等“房闻先”回来,自己认不出他来。

就像现在?这?般,他幻想?过?无?数次两人重逢场景,每次都被自己强行从脑中?剥离。

可这?次,他想?再用?那方法,对面的人也未消失。

虞野用?力?闭上眼睛,从冻结中?开始复苏,他想?让僵硬的四肢动一动,发现根本?指挥不了一点,索性放弃。

手臂上的鱼肠发现他的异样,体贴的问:“需要帮助吗?鱼同?学。”

虞野用?尽全身力?气说:“要,轻型镇定剂。”

房闻先走得?匆忙,鱼肠的机身没有带走,这?几年出去,虞野始终带着他。

听到鱼肠的声音,房闻先终于有了人气儿,只是大脑还是片空白,思绪仿佛停留在?这?人拿剑捅破自己的心,痛觉延迟到今日,还未减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