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她前来,德妃很高兴。

尤其见到那银狐小饰品时,更是笑弯了眉眼。

“我竟不知,你原来还这般手巧。”

顾怀宁不好意思笑到,“一些粗鄙之物,还望娘娘不要嫌弃。”

德妃一点都不嫌粗鄙,她特地将这小玩意放在屋内最显眼的位置,方便自己抬眼就能看见。

顾怀宁又关心了一番她的身体,替她按揉了一阵这才离开。

圣上同景铭过来看见时,她都要炫耀上一番,告诉两人这是小姑娘亲手所制的礼物。

礼轻情意重,这是别人没有的。

晚间回府时,马上在半道被人拦停。

顾怀宁拨开帘子瞧了瞧,看见了晋王孙。

这些纨绔子弟,她是一个都不相见。

近日顾怀宁很得圣上看重一事在京中传得很开,好些世家均是蠢蠢欲动。

顾家还没来得及叫人去打听,便已有两三家上门来。

只有常氏暗暗叫苦,知道这些正经条件的,怕是一个都考虑不成。

“五妹妹好久不见。”晋王孙走到车窗边,笑着开口。

顾怀宁不想理会,便合起眼休息。

晋王孙没听见回答,干脆自己伸手从外头拨开了帘子。

顾怀宁被吓了一跳,恼怒睁开了眼睛。

“五妹妹莫生气,本王孙只是想同你打个招呼罢了。”晋王孙笑眯眯道,自认风流摇了摇扇子。

顾怀宁实在难掩嫌弃,皱眉转过头去。

她的态度算不上好。

但漂亮的小姑娘哪怕是生气也是动人。

车夫已经下车来拦,被晋王孙一把推开,而后继续笑眯眯搭在车窗上。

“五妹妹,怎么不搭理哥哥?”

顾怀宁实在受不了这油腻劲,便冷冷朝他瞪去。

“王孙大人若是记不得教训,待会我也可以叫我家二哥找晋王爷讲讲礼。”

她确实不太了解男子骨子里的劣根性。

她越生气,晋王孙反倒越兴奋。

马车内香气幽幽,叫人血脉喷张。

“那么生气做什么?”他笑着,而后便被人拧着领子提了起来。

他脖子被人勒着,好在很快便有重新落了地。

沈敛冷淡看向车夫,“还不走?”

顾怀宁没看见对方人,光听见对方声音,便突然觉得有些头晕。

不适来的突然,直到马车驶出去一段距离,她这才慢慢好转。

顾怀宁学了一段时间医术,眼下也算了略懂皮毛。

她替自己诊了诊脉,确认没什么问题后才闭上眼。

想来还是那晚的经历太深刻,让她对沈敛也产生了一种生理性不适。

晋王孙原本气得跳脚,转头一见沈敛,便又强行忍下了火气。

“敢问世子这是做什么!”他扯了扯衣襟,底气很是不足。

沈敛只冷冷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

可那沉沉的眸光,却着实叫人心惊。

顾怀宁出宫已有几日,他并非碰巧路过。

原想着找机会同她聊聊,没想到竟撞见晋王孙调戏她。

晋王孙被瞧得心虚至极,可一想到自己都被罚了,对方却好好的,便不免又火冒三丈。

“沈敛!别以为本王孙真怕了你!惹急了小爷,小爷这就进宫同圣上说你好男风一事!”

沈敛原就不悦,一听此话,眸光便更冷了三分。

那夜试探,何尝不是因为此事而起?

只是。

他行事从不留把柄。

“那王孙便去试试。”沈敛淡声,言语间夹着渗人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