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瞧你对林佑动手,似是会些防身术?”

顾怀宁靠在浴桶中,回忆好一会儿才想起对方所提之事。

“嗯。不过只会一点。”

林苏又问,“是谁所教?”

她不明白沈敛为何特地让她询问此事。

不过是些简单的防身术罢了,照顾家心疼女儿的样子,请个师傅教授不足为奇。

然而,顾怀宁却不设防地慢悠悠给了答案。

“是沈敛啊。”

这个回答让林苏微微怔了怔。

“何时?”

若是他,对方又为何让她问。

顾怀宁却迷迷糊糊没有再说话,已然睡着。

林苏轻轻叹口气,而后无声守着。

只是等结束了,对方瞧着也没有要醒的迹象。

映书进来帮忙替她穿好衣服,而后想着该如何送去主院常氏那。

“去请二公子过来?”林苏提议。

虽说还有沈敛在,但毕竟是个外男,有些不合适。

可顾怀青是家中四兄弟中,最文弱的。

“那么长一段路,二公子怕是不成。”映书含蓄道。

林苏便明白了,这顾怀青不太中用。

脑子脑子不冷静,身手身手也不行。

映书去找了常氏,而后决定由婆子将人背去。

离开顾家后,沈敛问了结果。

林苏皱眉告知,“顾姑娘说是你教的。”

沈敛前行的脚步倏地顿住。

他教的。

他何时教的?

心脏在这一瞬间不由自主开始加速,他想出了一个答案。

总不能,是梦中教的?

他皱起眉,莫名有些心烦意乱。

这种需要反复练习的招式,如何在梦中便能学会。

这必须是要在现实中拆解出来,手把手教授才成。

可他现实中压根没有教过她!

为何会如此!?

沈敛不解。

直到夜里,他梦见了她。

小姑娘受了些伤,好在并不伤及性命。

只是伤口看着触目惊心,她也吓得够呛。

见他进屋,她苍白着脸哭着扑进他怀里,眼眶绯红。

“夫君,呜呜呜,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沈敛皱着眉,觉得有些心烦和不适。

“出门在外,你为何不多带些人出行。”

顾怀宁一爱带人。

天平盛世安定祥和,哪有那么多危险。

况且她只是去京郊。

可她偏偏就遇上了,还受了伤。

因着被他责问,小姑娘的哭声顿住,只无助抬头看向他。

悬在眼眶的泪珠盈盈,写满了委屈和不安。

沈敛的眉头不自觉皱得更紧,胸下也团着一团难言的火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冷淡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