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现在待他是不错,可谁能预知以后呢?万一就这么厚着脸皮厮混了几年,大少爷腻味他了,或者说要娶小,或者说干脆休了他再娶个正正经经的大家闺秀,那时他的后半生可就全指望这个儿子了,怎么能是个女儿?女儿又不能继承家业,将来出嫁了就是别人家的人了,他又得是孤苦伶仃一个人,想看自己的孩子一眼都难。
他不死心,找来不少转胎的法子要试,大少爷却总不肯配合,一见他弄这些就要生气,跟他发好大的火,这回更是气上心头,竟然还抽了他两鞭子,抽得他那样疼……
“呜呜……”
王惠生又是委屈又是难过,捂着胸口呜呜直哭,虽然到底不敢再像先前那样不管不顾地嚎啕了,但他一副端正老实的英气面容哭得乱七八糟的,满脸都是鼻涕眼泪,多少叫人有些不忍。
颜九龄阴沉着一张俊脸,冷冷地盯着他看,过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问:“很疼吗?”
“疼,都让你打肿了……”男人呜咽了一声,怕他看不清似的,主动拉开衣襟,捧起两团软软颤颤的蜜色乳肉往颜九龄跟前递了递,用手指着被抽得肿胀突起后更显硕大的红艳乳晕给他瞧。
两颗嫩生生的奶头被鞭梢蹭到了一点,也挺着两个红红软软的尖儿,好像两粒小小的鸟喙,在男人粗大的指节之下若隐若现,含羞带怯,漂亮得都有点扎眼了。
颜九龄喉结滚动了一下,嗓音却还沉着:“你过来,我给你揉揉。”
王惠生怕他趁机把自己仅剩的几页经文给骗走,哼哼唧唧不肯动,颜九龄催了几遍还是不肯,知道这人吃硬不吃软,便冷着脸呵斥了两句,果然就见他身子一颤,又小声哭着来向自己哀求:“少爷,求求您了,这几张就当给我留个念想吧……呜不、不要都烧了呀……”
颜九龄被他哭得心烦,索性就随他去了:“不要你的,你自己收好吧,日后别再拿出来就是。”
王惠生得了这一句首肯,眼泪立即就不流了。
他小心翼翼地挪了挪屁股,把那几张被自己压得皱巴巴的经文抽出来揣进怀里,又不放心地去瞟颜九龄。见对方还是好好地坐着,抱着胳膊一脸不耐烦地盯着自己,但似乎并没有要来抢的打算,他就不由松了口气,赶紧将它们往床头的小柜子里一塞,拿钥匙仔仔细细地锁好了,又把自己的贴身丫鬟杏红叫进来,把钥匙交到她手里保管,还特意当着颜九龄的面儿叮嘱了她好几回:“谁来要都不能给!”
颜九龄有些似笑非笑的,也不说什么,只等着办完这一切的男人像是卸下了什么包袱似的,露出来一点笑模样,又亲亲热热地坐进了自己怀里:“多谢少爷体恤。”
暖阁中温暖异常,稍微活动几下就觉得要出汗。
王惠生已经用不着再穿以往过冬时那种厚重臃肿的棉衣,只贴身穿了一件颜九龄托人从粤港洋行里买来的法兰绒长睡袍,没有扣子,只有两根带子在腰间松松系了一个结,略动一动就要露出胸脯大腿,他又存了要卖乖讨好的心思,故意紧紧地偎在大少爷身上。
一对自怀孕后就越发像是对软颤水球般的丰硕大奶被挤得都有些变形,一条边缘渐渐浮凸起来的红痕横亘过起伏蜿蜒的蜜色皮肤,仿佛一道伤口,再加上那两只红肿的乳头,显得既可怜,又充斥着一种被凌虐过后的脆弱美感。
颜九龄的目光又沉了几分。
王惠生看出他的心思,就撒娇地喊了几声疼,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胸上:“我疼得厉害呢,您帮我揉揉吧。”
刚才还哭闹撒泼得跟个泼妇似的,现在又乖成一只小猫了,爪子都不敢伸一下的。
颜九龄知道其中有鬼,也不忙着揭穿。从手心里传来一阵熟悉的弹软柔腻触感,一下子就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王惠生体质与常人不同,想来跟寻常孕妇也是有异的,怀孕刚满三个月的时候就开始涨奶,本来就丰满得夸张的两只奶子吹气儿一样大了整整一圈,又因为储存了充沛乳汁而极其盈润柔软,别说走动了,就是躺着稍微动动身,就被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