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目光灼灼道:“舅父亦是父,舅母亦是母,孩儿夹在中间难做人,今日有镇国公在场,看在他老人家的面子上,舅父舅母,请你们不要与沈康计较,饶他一命吧。”

镇国公眯了眯眼,沈容这小子当真是厉害,这老夫人把难题抛给他,他转眼又抛来给自己。什么父不父的,用得上的时候,长兄也是父!他怎么不管沈康叫爹?

沈相被沈容一言气得猛拍桌子:“现在到底是谁跟谁计较!”

沛国公起初听得热泪盈眶,后来越想越不对劲,宋言还没出嫁,合该是他们来计较,怎么成了侯府冒头了?

他一挥手骂道:“没错!谁跟谁计较!我才是苦主!你们一个个的眼里没有人,把我这老家伙摆在哪里?我不管北远侯什么意思,沈康欺辱我儿,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镇国公忙道:“都消消气,这不也没发生什么事情吗?沈康也挨了顿打,就这么算了吧。”

老夫人抹着眼泪道:“有天大的不对,我给你们赔不是,我老婆子给你们跪下。”她扶着椅子就要往下跪,沈相连忙去扶她坐好。

镇国公见状连忙去劝,又叫北远侯与沛国公消气,他捋着胡子道:“到底无事发生,若是宣扬了出去,还不知流言蜚语会传成什么样,没得叫一个好孩子毁了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