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处变不惊道:“无妨,只要少爷睡得舒服,我这点小毛病无足挂齿。”
“你就是因为对身体不上心,才会病情严重至此,从来也不见你喝药,你年纪还轻,怎能如此就放弃自己?回去之后还是得找太医帮你瞧瞧。”
“有劳少爷挂心。”沈容屈起手指用指腹蹭了下赵念安的嘴角,笑吟吟道,“睡觉还流口水。”
赵念安脸涨得通红,讪讪道:“还、还不是因为睡得不舒服!”
沈容掸了掸胸口的水渍,忍着笑打趣说:“是奴才的不是。”
赵念安气得不行,转身就要下车,沈容一把抓住他道:“鞋子。”
赵念安匆匆把鞋子穿上,气呼呼地下了车。
四人吃过午饭继续赶路,沈容起初还能端得住,一两日下来也觉得疲惫又无趣,到了下午干脆和赵念安一般,将鞋子脱了塞进暗格里,只穿白袜坐在地毯上,两人一起曲着腿贴坐在一起,共看一本奇诡故事书。
赵念安一边看书一边吃糕点,一会儿责怪沈容翻页不等他,一会儿又抱怨看不明白,一整个下午统共也就看了没几页。
沈容被他烦得实在无法,扔了书靠在椅子上闷声叹气。
赵念安见他这般,不高兴道:“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敢给少爷甩脸子了。”
沈容哭笑不得:“那我们聊聊天?”
赵念安板着脸说:“本来就该如此,你不想着好好伺候我,只想着让我别烦你。”
“我没觉得你烦。”
赵念安不出声,但看表情仍是不太高兴的。
沈容侧过身,托着额头看着他道:“我初见你时,你端着架子好大的威严,我当时便想二殿下如此这般真真是威风,让小人坐立难安,夜不能寐,如今再看你,却像换了个人似的,娇气又黏人,却是说不出的可爱。”
赵念安一时间也懵住了,他喃喃问道:“你这是在骂我从前对你刻薄,还是在夸我?”
沈容柔声说道:“自然是夸你,你如今真真是可爱极了,我岂会觉得你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