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扇打他的肩膀,笑骂道:“不想来还尽会找花样,把二殿下都给搬来了。”
沈容哭笑不得道:“我也是无法,他要来,我如何挡得住。”
万常宁道:“怪不得沈相骂你阿谀奉承,如今整个朝堂都说你是佞臣!惯会攀龙附凤!”
沈容幽幽叹气。
太子殿下专注朝堂,他背后那群鼎力相助之士乃谋臣,二殿下吃喝玩乐无权无势,他沈容倒成了佞臣,真真是世风日下。
两人正说着话,见赵念安坐在位置上颇为局促,频频回头望来,万常宁推了沈容一把:“速速去吧,佞臣。”
沈容苦笑摇头,端着袖子慢吞吞过去。
等人齐了便开席,众人围着荷花池落座,两人一张桌,摆了些酒菜,万常宁起了头,各自饮了一杯,话题频频落在金科探花身上,沈容被哄闹着多喝了几杯,旁人问起赵念安身份,万常宁只说他是江南来的朋友,赵念安本有些紧张,可旁人听说他无权无势,对他的兴趣也没了大半。
赵念安头一次切身体会到趋炎附势踩高拜低竟是在风雅的酒宴里,也难怪沈容不喜他来这里,确实是无趣。
沈容喝了酒又做了诗,正要借口离去,门外侍从匆匆来报,说是太子殿下来了。
万常宁也有些诧异,只好笑说:“看来太子殿下也有雅兴,知道我们这里正在吃酒,赶来热闹。”
诸人站起身,唯有赵念安坐着不动。
待太子踏入院中,他方不急不缓站了起来。
众人行了一礼,赵念安混在人群里并不显眼,太子经过人群时却一眼看到了他,他微微蹙着眉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万常宁大步上前,爽朗笑道:“太子殿下也认识这位江南来的赵安赵公子?”
太子倏地笑了一下,他年纪长赵念安八岁,从来当他是孩子,见他模样讪然,笑说:“赵公子不认识本王了?数月前南巡时我们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