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半夜,守在一旁的傅宗延发现,温楚的呼吸,似乎一直很微弱。

好像某种被掐住嗓子的小动物,只能很慢很慢地呼吸。额头温度降下后,脸不那么红了,却渐渐显出一种青白。

傅宗延把他抱到怀里,沉默地将人又摸了遍。体温确实降了,但小鸢尾的生命体征似乎也随着体温在不断下降。

“温楚……”不得已,傅宗延只能叫醒他。

只是他叫了好久,温楚都没什么反应。

傅宗延第一次认真感受到怀里的Omega到底有多轻,有多脆弱。他抱着他,好像抱着一片羽毛,随随便便一阵风就能将他吹跑似的。

“温楚……”傅宗延把人竖抱起来,让他靠着自己肩膀,贴近温楚耳边叫他。

这样似乎起了点效果。

温楚下意识张了张嘴,鼻腔里发出一声“嗯”,也不知道听没听清楚傅宗延的声音,半晌又没了动静。

他好像在做梦,又好像什么都没做,只是陷入了一种长久的沉睡。

整晚,傅宗延都在叫他。

偶尔,温楚还能应一两声,到后来,完全就是昏迷了。

天快亮的时候,傅宗延给温楚注射了第二管抗辐射感染的针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