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溅湿来往者的裤脚。

空气中充斥着微凉湿气,扑面而来,无端带着几分萧杀之气。

周管家打从进入司空书房之后,许久都不曾出来,范岢焦虑不安地站在檐下等候,来回踱步着,任由雨水沾湿大半衣袖,毫无所觉。

直到书房的门被推开,有仆人出来道:“范大夫,郎主叫你进去。”

“哎,好。”

范岢忙不迭答应,伸手理了理衣冠,长长呼出一口浊气,才抬脚进去。

因是阴雨天,书房内又没有点灯,纵使是白天也昏暗得紧,令人甫一进去,便觉得心头一紧。范岢屏住呼吸,只看见管家周铨伏跪在地上,牙关紧咬浑身紧绷,他悄悄抬眼,往更远处瞥了一眼,只瞥到一抹端坐的冷漠身影,整张脸都隐没在光线照不到的地方,显得晦暗阴沉。

周铨没有看来者,只是双手撑着地面,咬牙道:“奴自作主张,实属为郎主着想,范岢查出来的结果也恰恰说明奴是对的!奴求求您快清醒清醒,此刻要断还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