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做了什么。”傅淮宴把手里的花递到她面前,花瓣擦过她的下巴,极致的红与白。

时卿打了个战栗缓过神来,傅淮宴每天拿回来的花都不一样,她细细看过后会送去花房放在一起,今天的花依旧很美。

她收了手机,弯着眼仰头看他,“画设计图呀。”

傅淮宴习惯性地摸摸她的发顶,有些洗过澡后的潮湿,他脱了外套往楼上走,“自己玩会,我去洗澡。”

时卿把花束放在茶几上,上楼后浴室有淅淅沥沥的水声,她手机还停留在刚刚的浏览器搜索记录。

“姨妈后的几天算安全期”

“避孕套破了怀孕几率是多少”

“安全期内射后会怀孕吗”

“没确定怀孕要告诉老公吗”

她算了下时间,那天刚好是安全期,现在已经过去小半个月,也没法办法看姨妈期。

时卿对于孩子是顺其自然的。

在她和傅淮宴关系没有完全敞开,稳定下来之前二人世界无疑是最好的,但如果缘分来了,她也欣然接受。

她看安全期虽然不是绝对安全,大概率是没问题,时卿索性任由他去。

水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时卿正想着背后突然有暖风,头发被人勾起来。

“怎么不吹头发。”傅淮宴手里拿着吹风机,她一向对头发保养格外珍惜,头发也没辜负她,如丝绸般乌黑顺滑。

时卿洗完澡的时候看见浴室放的避孕套,愣了下神就忘记了,往后靠在他怀里,“等着你回来给我吹呀。”

“好。”他淡淡应声,神情一如既往看不出什么波澜,但手上动作很轻,生怕揪下她一根发丝。

头发吹干后,时卿都有些倦意,顺势让他抱着到床上。

男人带着湿气的胸膛近在咫尺,下巴抵在时卿的她脸颊上的软肉蹭着,手也不安分地揉着怀里的细腰,往上探着。

“今天能不能不做…”时卿睫毛轻颤,安抚似得扬起下巴亲着男人的薄唇。

“怎么了?”

“这几天画图好累。”时卿小声撒着谎,她还是害怕万一真的中了奖,现在做岂不是太危险了。

傅淮宴手往她后腰处摸着,手指在上面轻轻按压,她画图入迷总是久坐,身下的人还在不停地亲他唇。

他叹了口气,“不做就别撩拨我。”

时卿顿住,脸埋进被子里,过了好久闷声问道,“妈妈问我有没有要孩子的打算,你觉得呢?”

傅淮宴的手还揉着她的腰,听见后手上动作慢了几拍,从背后搂着人,“我们暂时不要,卿卿的身体还要再养一养。”

“嗯。”

时卿闭上眼,他说的确实很对,家族里可以有私生子,但不能有身体缺陷的继承人。

一夜无梦。

时卿是在一周后接到时朝电话的,自从时朝出国后就是偶尔发消息问候一下,视频电话那头一向风光霁月的男人,眼下黑眼圈重得骇人。

“哥,你忙什么呢,才给我打电话。”时卿不加掩饰自己的娇蛮,又有些懊恼自己全然投入新婚,忘了关心哥哥。

时卿无所谓地笑笑,“这边公司的事情太多了。”

“我们国外的业务不是很忙啊,你是不是故意不回来。”

“我准备转移一下咱家的重心。”时朝难得放松,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对于一些京城世家来说,退出仿佛天方夜谭,“我故意不回去?”

时朝眼神暗了些许,“趁我不在,你和妈两个人倒是做主把自己嫁出去了。”

时卿心虚。

“多会不开心了告诉我,我接你出国。”时朝提起傅家并不友善,“你嫁给傅淮宴,傅辞没说什么?”

“有傅淮宴在,他不敢说什么。”时卿脸上表情放松,还有点小自豪。

“但傅淮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些年手段那么狠,你个小白兔别真让人卖了还给人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