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卿站在阳台,向下面喊着。
雪地里的人没有动静。
时朝也立马反应过来,傅淮宴人高马大,他和佣人搀扶着把人带进客厅。
时卿从楼上跑下去,亏得房子里面地毯很厚,她这样快的动作也不担心会滑倒,客厅暖气很足,她下楼的时候,沙发上男人身上的雪慢慢融化。
身上黑色衣服渐深,眉毛眼睫上都是雪粒子,傅淮宴眼睛紧闭,眉头簇着,嘴唇被冻得有些发紫。
“池医生,能帮他看看吗?”时卿抱了床被子,裹在傅淮宴身上,扑面而来的冷气让她打了个激灵。
时卿蹲在沙发边往他身下掖着被子,手触碰到傅淮宴垂在沙发侧边的手,像阳台的金属栏杆一样冰凉。
她怔了一下,手攥住他两根骨节分明的手指,掖着被子的动作停住。
池漾拿了温度计在傅淮宴头顶上面测着,看见时卿的动作,“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