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他的下巴和嘴唇就擦过时卿的脸。

“我还没和你和好。”时卿推搡了他一把。

傅淮宴眼神透露出一丝惘然,随即想或许是当时自己太可怕,给时卿留下了阴影。

“让我照顾你。”他把人扣在怀里,“不然问题总不能一直这样搁置着,哪怕用几个月几年我来道歉都比让你自己一个人乱想好。”

“我没乱想。”时卿扣着被子上面的花纹,两个人沉默对峙着,像是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她才缓缓出声。

“当初结婚的时候…”

傅淮宴当她又要说是不是离婚,放她离开,眼神沉沉盯着她,“如果知道后来我会这样,当时我绝对不会许下那样的承诺。”

“我要问的是当时结婚是不是因为我是时家的人。”

傅淮宴怔住,想到最近一段时间两家的问题和京城的传言,“和你姓什么没关系,是我要对你负责的问题。”

时卿如今最讨厌听到负责两个字,好像两个人的夫妻关系走到现在,一直还是因为这两个字。

“那为什么不让我离开,是因为我姓时,还是因为想让我怀孕…”她终于秉着气说完,要解开自己这几个月来最在意的事情和最伤人的记忆。“我怀孕是不是你故意的?”

她带了些哭腔,紧紧拽着他衣服,“车里破了的避孕套,是不是你放的?”

傅淮宴就算是块木头,现在也应该明白时卿这段时间为什么一直待在时朝身边,她觉得自己是掣肘时朝的工具,所以不给任何人控制她的机会。

但他从来没想到会是车里那次,那么早,他也慌乱起来,认真说着,“不是我卿卿,我也很唾弃自己最后那次有了那样的心思,但车里什么我完全不知道,用过的东西也是经过检查的,如果是那次,就真的是个意外。”

时卿呆呆坐着,承受着信息量,天旋地转间被傅淮宴抱到他腿上,两个人面面相觑,呼吸交缠。

他不知道最近时卿想了这么多事情,怜惜地摸着她发顶,“还有为什么不愿意让你离开,你说的那些原因都不是。”

时卿垂头,一边期待着都不是的结果,一点又害怕听到不是自己喜欢的回答。

倏地,脸被傅淮宴抬起,她眼里的情绪无处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