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白老爷看着那若迦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若迦嗤笑,“怎么,不敢么?”
“我怎么不敢!”白老爷立刻反驳他,又转而问:“只是这真的能成么?”
那若迦说:“不知道。”
白老爷惊愕,“若是失败了呢?”
“那就只剩你一个了,不试怎么知道呢?”那若迦话音一转,语气变得讥讽,“你果然是怕了,到底是不是我的种?难不成是随了耶夜那?”
白老爷原本那点担忧的情绪瞬间消散了,他恼怒地说:“做就做!!”
“来啊。”
白老爷伸出了手,掌心出现一只匕首,刀锋抵上了那若迦伤痕累累的胸口。他盯着泛着冷光的刀锋,小小的手忽然微微颤抖起来。
那若迦却握住了他的手腕,带着他将那匕首刺进了身体里。
“抖什么,取个骨头而已。”那若迦的声音更加虚弱了,语调却始终懒懒散散的,好像是取个什么不重要的东西。
利刃割开血肉,鲜红的血液汩汩流出。
大颗大颗的眼泪忽然从白老爷眼泪流出,他仰头看向那若迦,忽然哽咽着说:“不能只剩我一个人……爹。”
那若迦垂眸,面前孩子满是泪痕的脸蛋和记忆里那张温柔秀美的脸重合了。
他伸手抚摸上白老爷的头顶,嗓音淡淡:“别怕。”
白老爷眼泪汹涌,沉默不语。
他跪在自己父亲的尸身面前,双手沾满了父亲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