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利卡……”江宁呢喃出声。

……

“人在里面？”

“是的，还在昏迷。”

“多久了?”

“两天两夜，已经给他打了营养针。”

“你下去吧。”

“是。”

耳边模糊的对话声落在安静的空气里，江宁意识混沌不清，他想睁开眼，却觉得眼皮沉重，任他怎样努力，都无济于事。

温凉的触感落在脸上，很轻，很快那只手就撩开了他的衣服下摆，但也只是将手覆在他的小腹上。

“已经成型了吗……”

他的声音很低，按在上面的力道大了些。

江宁想拿开那只手，却只觉得浑身无力。

“唔……”

终于，在那只手拿开的时候，江宁睁开了眼。

白亮的光刺的他眼底有些发涩，不受控制的流出了几滴泪，眼前的视线还有些模糊，他只能重新闭上眼。

“夏斯昂……”

江宁的呼吸很轻，他出声说道，声音嘶哑：“优利卡在哪。”

“你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他？”

江宁睁开眼看着他，他觉得肚子有些绞痛，背只能微微弓着。

“你需要做手术。”夏斯昂说。

江宁只觉得他的声音忽远忽近。

他想抓住夏斯昂，直觉告诉他，他似乎忘了些什么。

“优利卡呢？”

夏斯昂的脸色变了变，过了良久，他才碰了碰江宁略显干裂的唇。

“夏斯昂？”

夏斯昂离开了，随之进来的便是几个看不清脸的医生。

“母体最重要，以母体的安全为先，他的身体不能因此有一点损害。”

这是夏斯昂离开时说的最后一句话。

江宁喉咙动了动，他看着那几个人将他放进一个冰冷的仪器里，意识慢慢变得麻木模糊，他只知道冰冷的激光划开他的肚子，江宁觉得自己就像是做了一场梦。

宫变……

那是江宁醒来后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词。

他沉睡期间出现频率最高的一句话。

只是他浑身麻木，失去知觉，眼前像是被蒙上了一层厚重的纱，什么也看不清。

恍惚间他似乎听到了夏斯昂和人对话的声音。

“母体安全，是一对双胞胎男孩。”

这是在AI检测江宁怀孕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的信息。

“健康情况。”

“除了营养不良，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只可惜接下来的时间需要在拟孕房里生存，习惯了母体的婴儿或许会产生排异反应，只怕……”

“他们是将军家族的后代。”

身上流着孕体Omega和3S级别Alpha的血液，从诞生开始就已经注定了他们的不同。

他们的声音渐渐变得有些模糊，不知过了多久，江宁才听到一声沉闷的脚步声传来，慢慢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的视线也终于比刚才清楚了一些，但仍然只能看清一点模糊的轮廓。

“麻烦的事，麻烦的人。”

夏斯昂的声音很低，像是在自言自语。

过了良久，江宁便感觉额头上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慢慢地，就是嘴唇被压住，夏斯昂吻技高超，或轻或重，强势的同时又带着几分恋人般的柔和，极具性张力，即使江宁没有回应，他也垂着眼静静地看着他。

江宁虽然没有知觉，但却能感觉到空气变得稀薄，呼吸变得困难。

意识开始变得沉重，夏斯昂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适，唇瓣分离，他凑近江宁的颈间，急促的气息落在敏感的地方，极为怪异。

“怎么办，真不想放你走。”

即使那个人是裴书臣。

即使是他先做出违背道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