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这里是?替我母亲跟你说?清楚,你不?该怨恨她,母亲在镇北侯府多年,若是?真的和三叔相知相许,又怎么会嫁给我父亲,我从?祖母那里打听过了,是?三叔他……一厢情愿。”
曹氏对当年的事情并不?是?十分?的清楚,但他记得,魏启安藏了一个?女子的小?像,但她那时不?害怕,是?她主动嫁给他的,自然有信心将魏启安的心焐热。
可多年蹉跎,希望变成了失望,失望多了,怨恨也就起了。
多年来,他依旧存着那女子的小?像,直到有一日无意间看见那几幅小?像,原来是?此人是?镇北侯府的养女,他们一起生活多年,是?他心头的意难平,她怎么会不?在意。
“那又如何?若没有你的母亲,我会被夫君嫌弃吗?”
“可我母亲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不?能诋毁她,你被三叔嫌弃这事,不?应该好好看看你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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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了?”曹氏不?解。
“三婶,你比我年长,按理说?比我活的应该通透一些,三叔回来后?,你可曾嘘寒问暖过,明州那个?地方寒冷,有没有在意他身上?有冻伤的痕迹,魏瑶的婚事,你有没有心平气和的好好商议,昨日,你为何不?给三叔个?面子,当着那么多的人歇斯底里的质问,难道就不?能等到两人的时候再去问。”
曹氏被问住了,一声哑口无言。
“他给了我一把?钥匙,我寻到一些母亲的遗物,既然他把?这些交给我,岂不?是?证明他早已放下。”
曹氏松了手上?的白绫,也有些意识到自己有些行为确实欠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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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不?给三叔个?机会,主动放下身段,重修旧好,我想?我母亲若在世,也是?不?愿你们夫妻因她而离了心。”
曹氏从?椅子上?下来,又坐回椅子上?,问:“说?这么些冠冕堂皇的话有何用。”
“我没有任何恶意,只不?过大?家住在一个?府上?,携手共进总比回想?怨恨的好,镇北侯府是?一个?整体,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希望所有人都过的好,这也是?祖母希望看到了的,凡是?是?要向前看,活着才有希望,一味的为过去的事耿耿于怀,最终伤的只有你自己。”
沈云簌的话不?无道理,她跟魏启安过不?去,跟自己也过不?去。
曹氏把?自己的难处摆出来:“可我今日一时冲动,说?了和离,我不?这样,还能怎么办?”
“那就……不?在和离书上?签字,在自己夫君面前,出尔反尔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或者三婶你认个?错,又不?会少块肉。”
曹氏看着沈云簌,觉得她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样。
“你出的什么馊主意,教我耍无赖,教我低三下四的认错,即便有错,我也不?认。”曹氏依旧固执己见。
“你承认自己有错了,只是?不?想?认。”
“……”
沈云簌起身道:“一哭二闹三上?吊,用一次可以,次数多了,就威胁不?了人了。”
曹氏不?在说?话,她承认,沈云簌说?的很?对,若不?然,魏启安怎么一直都不?来看一眼。
沈云簌离开时,正?巧碰上?魏启安,她走上?前行礼:“三叔。”
魏启安微微点了点头,想?到去年冬,魏临来了明州,跟他说?看上?一个?姑娘,那是?他还以为魏临说?的醉话。
“让你看见笑了。”
“怎么会呢,都是?一家人。”
虽然和沈云簌接触不?多,但他看的出,沈云簌要比她的娘亲更加亲和,也比她更喜欢笑。
沈云簌走了两步,想?到魏临昨晚跟他说?的话,魏启安一直觉得是?父亲没有照顾好母亲,才导致母亲去世的,也想?趁着这个?机会解释一下,又转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