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不清楚,我听长易提起过,好像温先生回来就不会留在镇北侯府了?,以前温先生是六品校尉,后来帮着你四哥出谋划策,也算半个军师,后又以商人之?名,掩盖暗卫的身份,这次回来,至少?也会官复原职的吧。”
魏惜没再继续问,只是对沈云簌笑了?笑:“原来他不止是商人呀。”
“嗯,温先生挺厉害的,听说他去过大燕很?多地方,走南闯北,很?多事情都是他来做,不过你问他干嘛?”
“我只是觉得他人很?好,他上次说有机会带我去看打铁花。”
“你若想看,找机会让你四哥带咱们一起去,以后你应该与别的男子保持距离,毕竟男女大防,会影响名节的。”
魏惜轻叹一口气:“嗯,我都明白。”
沈云簌察觉到了?魏惜对温言似乎很?不一样,莫不是瞧上了?温言,但她不好直接问出口。
此事,也不知该不该和邓氏说,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等他们回来再定夺。
初冬时?,福安堂里摆宴。
最近喜事多,魏老夫人精神奕奕,和大伙在厅堂里和人闲聊,厅堂里时?不时?的发出阵阵消失。
今日,沈云簌才知,明州那边传来了?消息,魏瑶与明州之?州的公子已经成婚,魏老夫人特?地让人送了?一份嫁妆过去,曹氏也在那边适应了?生活,暂时?不打算回来。
元氏也和魏老夫人商议,等燕归周岁后,重?新回到竹水山庄。
魏启忱不太愿意,当着大伙的面说元氏只顾自?己清净,不考虑别人,元氏也不恼,她的确喜欢安静些,也过惯了?田园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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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老夫人看出自?家儿子的心思?,他想和元氏重?修旧好,于是顺水推舟:“若真想走,你夫妻俩一起去。”
元氏没在说什么,一个征战沙场的人,怎么会和他去过平淡又无聊的日子,怕是两三?日魏启忱就厌烦了?,只答应道:“此事也要看侯爷的意思?吧。”
既然都给了?台阶,魏启忱也道:“儿子听从?母亲安排。”
元氏看了?魏启忱一眼,若不是这里人多,他就要笑出来了?,第一次听见魏启忱说出这番话来,年轻时?,要多狂妄就多狂妄,临老了?,开始听母亲话了?,真是稀奇的很?呢。
沈云簌也感觉到公婆和婆母之?间?的微妙,两人都喜欢燕归,她也经常让奶娘抱着燕归去明裕堂里,这样两人就能凑到一块了?。
魏启忱看着燕归一天天的长大,也会感慨:“这孩子越来越像叙淮了?。”
元氏笑了?:“叙淮小时?你有几日在府里,怕是在梦里才见过吧。”
身边老奴道:“夫人有所不知,侯爷经常会找画师作画,别说世子的画了?,您的画就有好几副呢。”
元氏震惊,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魏启忱瞪了?一眼多嘴的老奴。
元氏忽然明白,有一段时?日,府里确实来过一两个画师,但她以为?画的是花草树木,她那时?忙,从?未在意过。
初雪后,沈云簌收到魏临的一封信,信上说,陵州事宜繁多,要腊月才能回来。
听说陵州到了?冬日比京都还冷,也不知道过的好不好,她让春罗把文房四宝拿出来,给魏临回了?一封信,说着府里最近发生的事,想到魏惜那日打听温言的事,他在信的末尾多问了?一句:“温先生会和你一起回了?吗?”
仲冬的最后几日,天气越发的冷了?。
沈云簌害冷,抱着手炉不想出门?。
可今日妙圆急匆匆跑来,说魏临今日午后就能回。
魏临竟然提前回来了?,沈云簌喜出望外,让春罗重?新她帮她梳洗打扮。
府里的管事已经去接应了?,她又吩咐下人,备好果子茶点,和魏临所需要的东西。
算一下,至少?还要一两个时?辰,这段时?间?,她无心做事,准